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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郑哲拧了眉毛：“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要在这样我走了啊？”

&esp;&esp;艾金从炕头上爬起来，转身在盘子里掏了个柿子饼：“呆着没事找点乐子呗，你这人一点劲没有。”

&esp;&esp;郑哲盯着艾金大开大合的嘴巴，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有个事，很苦恼。”

&esp;&esp;艾金把柿子根儿都扔进嘴里：“怎么了？是昨天打架的事么？哎呀我操，啥也别说了，王达吹这个王八犊子，一个油门顶我蛋上了，哎呦呦差点把我阉成个姑娘，老鸡巴疼了，我刚才尿尿都不太敢太使劲呢……”

&esp;&esp;郑哲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么说吧，打个比方，你跟男的一起洗过澡么？”

&esp;&esp;艾金啊了一声，眼珠子瞪的溜圆。

&esp;&esp;郑哲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这样直接，可转眼一想艾金不算外人，但是解释了一句：“我是打比方。”

&esp;&esp;艾金合上嘴：“你以前都跟女的一起洗？”

&esp;&esp;“哦，对，换个说法，比如你跟一个男的一起，甭管干什么，你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么？真的是害羞那种。”

&esp;&esp;艾金想了想：“当然会啊，我昨天蹲坑的时候拉稀，哎呀那个屁崩的啊，我旁边那位大哥老瞅我，我可害羞呢。”

&esp;&esp;郑哲没有怪艾金。

&esp;&esp;他静了半晌，只恨自己没有在学校好好学习语文，导致现在想委婉表达个意思都表达不明白。

&esp;&esp;艾金看他愁眉苦脸，又给他倒杯茶水：“没事，六哥哥，你别着急，好好组织语言，我等着你。”

&esp;&esp;郑哲有点不好意思，他深深的低下头，开始抠艾金家的炕席边儿：“再换个说法，你有没有晚上梦见一个……人，然后

&esp;&esp;郑哲在家里猫了两天后，肖亮就找上门来了。

&esp;&esp;他直接告诉哥俩不用在家猫着了，王达吹彻底歇菜了，他弟跟南街李四走的很近，前一阵子得罪了李四的仇敌张春明，这帮人也是损，趁着哥俩在医院治伤的时候去医院补的刀，哥俩太害怕就从二楼病房往下跳，他弟是跑了，可怜王达吹刚让郑哲挑了脚筋，好容易在医院接上，腿正有点跛，结果一个不留神摔坏了脊梁骨，这下彻底瘫了。

&esp;&esp;肖亮望着目光呆滞的俩人，起手就是一对脑瓜崩：“想啥呢？能别我每次说话你们都这个死德性么？”

&esp;&esp;艾金穿了个白色高领毛衣，因为刚抠破了脸上一个红疙瘩，指尖带着脓血，怕弄脏衣服就高举着双手：“张春明跟李四？怎么听着有点熟呢？”

&esp;&esp;肖亮从兜里掏出一团揉皱的报纸，这都是他平时为自己蹲坑准备的，裤兜从来都是鼓鼓囊噻的一团，没了就再补一张，以防走路上忽然闹肚子。

&esp;&esp;只见他从上头撕了一角给艾金：“擦擦手，你这样我看着难受，拿着……还有，他俩是谁我早都跟你们说过，你们这帮不长心的，你忘了，就是那天，顾小红杀鸡那天，李四跟张春明打起来了，我跟你们说了好半天呢……”

&esp;&esp;肖亮说话的期间，郑哲双手插在裤兜里，闲着没事往出掏，他手欠的甚至连裤兜的内衬都翻出来，结果翻着翻着忽然发现裤兜的内衬口袋破了个洞，顿时面儿上一红，又赶忙塞进去，而后他打量对面的两人，发现他俩正撕报纸撕的专心，也微微的松了口气：“我早就知道他俩啊，不就是抢着承包车线么……”

&esp;&esp;肖亮把报纸收回去，团好放进裤兜里：“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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