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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esp;&esp;“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夫说是心病，要养着，就是累的、气的、忧的，心里有心事。”掌柜道，“要养着的那种病。”

&esp;&esp;人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连这心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esp;&esp;女孩子闻言倒没有再问，手里翻账册的动作却未停，翻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在其中一页上停了下来，指向其中那一项的药材问他：“这血人参为什么要以朱砂圈出来？”

&esp;&esp;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寻常人！掌柜心中一跳：同当年那个乔大小姐一般，心比比干多一窍的人物，糊弄不过去。

&esp;&esp;他低头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此事不能对外而言，这是当年乔老太爷、乔老夫人还有乔大小姐再三叮嘱过的。”

&esp;&esp;“我不是外人，你同我说不要紧。”乔苒盯着他道，“此事我不会说的。”

&esp;&esp;“乔小姐确实不是外人。”这位乔小姐虽说同现在乔家当家的乔大老爷关系恶劣，但同乔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方大夫人关系极好，如此想来，此事同乔小姐说一说确实无妨。

&esp;&esp;掌柜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她：“这血人参并不是生在地里的血人参。”药铺里确实有血人参这种药材，但乔家当年用的血人参可不是这种药材。

&esp;&esp;“我给的只是寻常的百年人参。”掌柜道，“后来乔家拿走了却没有立刻开动。我当年也只是觉得奇怪，有一回去乔家送药，正撞上了拿着那只人参锦盒的嬷嬷，一个不留神那嬷嬷跌了一脚，那人参险些落了地，是我接住了。”百年人参可不是普通玩意儿，他当时着急，便伸手去接了，而后也巧巧看到了那微微开合的锦盒中的事物。

&esp;&esp;“里头是一枚赤红色的人参。”掌柜脸色渐渐发白，仿佛记起了当时的一幕，“我当时没忍住问了一句这人参怎的没有给乔老夫人服下，那嬷嬷就说是被人拿去用秘药浸泡了。”

&esp;&esp;“那哪是秘药啊！”掌柜说到这里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血腥味。不会有错的，那是人血啊！”开药铺的也分药辨药，久而久之，他便练出了一只好鼻子，灵得很。

&esp;&esp;“所以你怀疑这血人参是用血浸泡过的百年人参？”乔苒问他。

&esp;&esp;掌柜忙不迭地点头：“那是人血啊！想想都吓人，且自那一日过后没多久，快不行了家里都开始准备后事的乔老夫人身体居然当真有了起色，我还在想什么血那么厉害，泡一泡人参居然连将死之人都能救活……”

&esp;&esp;乔苒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听掌柜又叹了一声，道：“结果没多久，乔老夫人还是死了。”

&esp;&esp;“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乔苒合上账册，收了起来。

&esp;&esp;掌柜有些迟疑的看着她，迟疑的伸出了手：“乔小姐，这不大好吧！”

&esp;&esp;女孩子轻轻扣了扣桌面，口中吐出了两个字：“燕窝。”

&esp;&esp;“那算了吧！一些陈年旧账而已。”掌柜咳了一声，收回了手，又问她，“乔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esp;&esp;“有。”乔苒点了点头，向他看了过去，“方家二小姐到底是什么病？”瞧昨天那伙计吹的天花乱坠的也不知道几分真假，这掌柜嘴里说出来才更靠谱一些。

&esp;&esp;“说不上来，”掌柜有些犯难地啧了几声，“瞧着也是心病，乔小姐你是不知道啊！心病这种最是难医了，我这些年也瞧过不少了。”

&esp;&esp;也是心病吗？乔苒腹诽：这还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