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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乐。”

&esp;&esp;王队瞬间想起张乐就是那个出卖靳炎，协助赵承强偷走黎小檬的司机。赵承强死后不久他就在黑帮火并里流弹身亡，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esp;&esp;这条线索也断了。

&esp;&esp;“赵承强如果想布置杀人，肯定会回到h市跟他的情妇通气。不过我出国多年，实在不知道那位女士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能找到她的话，或许她也能证明我的证词。”

&esp;&esp;王队淡淡道：“我们调查过，她也去世了。”

&esp;&esp;姚淑文说：“真可惜……”尽管她脸上完全没有可惜的表情。

&esp;&esp;王队看看翘着腿坐在边上的靳炎，又看看妆容精致气质娴雅的姚淑文，突然觉得有点可笑。这案子已经查了半个月，工作量有多巨大只有他自己知道，然而到现在为止所有人证物证都支持跟自己相反的观点；不仅如此，就算这些证词是真实的，递交法庭后能不能产生结果都两说。

&esp;&esp;尽管他的职业道德要求他查出真相，让无辜者沉冤昭雪，将有罪者绳之于法，然而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案子，最终结果并不取决于真相，而是政治斗争的角力和输赢。

&esp;&esp;那么他现在就算怀疑，又有什么意义呢？

&esp;&esp;“行，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王队爽快把笔记本一合：“来姚女士，麻烦您在这里签字……下周三您打算出庭作证吗？你有义务但可以拒绝，如果同意的话现在就填一份出庭申请书。”

&esp;&esp;姚淑文微笑道：“没问题，我会在法庭上把一切都说出来，希望法律不会冤枉好人。”

&esp;&esp;王队表示听了这话有点牙疼。

&esp;&esp;从市公安局出来，靳炎调成静音的手机上显示出好几个未接来电：一个是黎檬的，一个是关烽的，还有几个从公司打来，都是手下人请示工作。

&esp;&esp;靳炎毫无疑义的首先给黎小檬打回去，接电话的却是扎西。这个凶悍冷漠、性格扭曲的柬埔寨混血少年，每次跟靳炎说话就跟狙击枪一个个蹦枪子儿似的：“黎檬在喂小羊，待会再说吧。”

&esp;&esp;靳炎怒道：“我跟我儿子说话怎么还要等会儿！”

&esp;&esp;扎西漠然以对。

&esp;&esp;“……刚才未接来电是怎么回事？”

&esp;&esp;“黎檬下完棋了。”

&esp;&esp;“哟！结果怎样，赢了没有？”

&esp;&esp;“不知道，看不懂。”扎西冷冷道：“但那韩国人是哭着走的。”

&esp;&esp;“……”靳炎嘴角抽搐，半晌道：“扎西啊，我跟你说，虽然我也看不懂围棋，但是对方哭着走的情况一般就说明我们赢了……还有黎小檬怎么整天在喂羊！跟他说不准跟那只傻羊用一个碗喝奶！脏死了知道吗！”

&esp;&esp;扎西懒得回答，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esp;&esp;“黎檬很喜欢下棋？”姚淑文突然问：“今天举行的是三国争霸赛吧，我记得参赛的都是驰名已久的围棋高手？”

&esp;&esp;“不知道，懒得关心。这孩子也不太把输赢放在心上，有得下就很好了。”

&esp;&esp;姚淑文半晌没说话，靳炎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表情竟然有些微微的喜意。

&esp;&esp;他立刻问：“要不我现在就派人把黎檬接回来，晚上你们在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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