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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3页）

&esp;&esp;“是这个话。我告诉你，别看陈大生身高体壮，一脚踢不出两个屁来，人可懒着呢，天天窝家啥也不干，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就是生出些歪心思也寻常。”

&esp;&esp;“诶，不是说你兄弟家的柴火垛就是他点着的吗？”

&esp;&esp;“别提了，当时没抓着手，人家不认。”

&esp;&esp;……

&esp;&esp;泰清帝就在距离人群不足一丈远的马车里。

&esp;&esp;他喝了口热茶，满足地翘起唇角，桃花眼里兴味十足。

&esp;&esp;左言放下茶壶，试探着问道：“皇上，难道那仵作都说准了？”

&esp;&esp;泰清帝点点头，“确实都说准了。”纪婵同司岂说那番话时，他就站在屏风外，只隔着一张木板，自然听了个正着，一个字都不曾错过。

&esp;&esp;左言愣住了，喃喃道：“这也太玄了，验尸没验出什么来啊。”

&esp;&esp;“走吧，进去看看。”泰清帝率先下车，左言也赶紧跟了上去。

&esp;&esp;二人穿着官服，经过人群时现场陡然安静了一下，等人进去了，才又“轰”的一声闹开了。

&esp;&esp;“听说上面有旨意，让两天内破案，大生这回真活不了啦。”

&esp;&esp;“你听谁说的？”

&esp;&esp;“谁知道是哪个官，反正听见了。”

&esp;&esp;“这不行，我得去问问。”

&esp;&esp;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努力挤到最前面，对守大门的衙役说道：“几位兄弟行个方便，大生是我表弟，他打小就老实本分，绝对干不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我想进去给他做个证。”

&esp;&esp;“本分个屁！”一名衙役大声呵斥道，“死者的首饰都从他怀里搜出来了，不是他是谁？”

&esp;&esp;“啊？”

&esp;&esp;所有人都愣住了。

&esp;&esp;泰清帝和左言进了大堂。

&esp;&esp;司岂和几位顺天府、都察院，以及刑部的官员赶紧站了起来。

&esp;&esp;泰清帝示意司岂不必拘礼，继续审案，他二人快速从衙役身后通过，在两个空着的偏座上坐了。

&esp;&esp;堂下跪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身高体壮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

&esp;&esp;他很狼狈。

&esp;&esp;衣裳破了，头发乱了，脸上脖子上多了八九道血槽，一双三角眼直勾勾地看着司岂。

&esp;&esp;没有害怕，更没有慌张，神情极为冷漠。

&esp;&esp;膝前的地面上散落着几样首饰，七八个银锞子，还两张票面十两的银票被风吹到司岂的公案前。

&esp;&esp;他身后跪着的是他的父母，母亲哭天抹泪，父亲呆若木鸡。

&esp;&esp;死者家属在最后面，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少年，像是要吃人一般。

&esp;&esp;“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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