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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9（第2页）

&esp;&esp;与他的坚硬不同，姜书绾的身体轻盈又绵柔，抱在怀里软软糯糯，好似一块又甜又粘的白糖糕。

&esp;&esp;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esp;&esp;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谢植掌握了主动，张口含住她柔软的嘴唇，一番肆意的揉捻后，姜书绾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讨饶：“唔——不能、不能呼吸了。”

&esp;&esp;谢植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看去，那红润饱满的嘴唇正在微微张阖，水渍渍、亮晶晶的又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腌制的杨梅。

&esp;&esp;吸足了酒液的杨梅粒粒饱满，初入口时辛辣刺激，轻轻咬下后，杨梅特有的酸甜滋味就会爆开，酸甜苦辣溢满整个口腔，再回过神时已微微带着醉意，呼吸也是热热的。

&esp;&esp;懵懂的谢植脸颊红红地问：“阿娘，我会醉吗？”

&esp;&esp;母亲温软的手掌摸摸他的脸：“不会呀，小植吃了这个肚子就不会再痛了。”

&esp;&esp;后来，没有人再给他酿杨梅酒，谢植开始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只是每当他想要止痛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去酒中找些安慰。

&esp;&esp;“那天……我说的诨话，你、你别放在心上。”姜书绾扶着他从栏杆上跳下来，站在谢植身旁，偏着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直面内心，“我只是没想到，扮演着受害者的安王，竟然才是始作俑者。”

&esp;&esp;谢植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嘴唇，眼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闷声问了句：“他告诉你的？”

&esp;&esp;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esp;&esp;姜书绾缓了一会儿，确信自己此刻是清醒的，才开口：“我只是很难过，谢植，以你的聪慧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如果、我只是在想，如果那时候你能够阻止，也许就能、就能……”

&esp;&esp;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话还没完，嗓子眼就被什么哽住了，姜书绾掩着面转过身去，纵然此时只有他们二人，也只敢小声啜泣：“我没有权利责怪你的……你要保三皇子，的确……的确不应该搅入权斗的浑水中，你没错，并没有错，这一切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她对他的爱意，是在那一切发生之后，她没有权利去指责谢植的旁观。

&esp;&esp;看着姜书绾纤瘦的背影，谢植也陷入了一种矛盾中，那一声声‘你没错’，就像是一刀刀割在他心上的伤口，他颓然地想着，如果他对姜书绾的爱意发生的悲剧开始前，他是否会不顾一切地去阻止安王的阴谋？

&esp;&esp;答案是会，他一定、一定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esp;&esp;可是当年的他却没有，只因为他们素不相识，所以他能够沉着冷静地对赵元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sp;&esp;谢植很快从那种颓丧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的改变，不也正是从那件事之后才开始的吗？

&esp;&esp;他走到姜书绾身旁：“父母离世后，我浑浑噩噩度日，以为这世间再不值得去爱。正是在明州遇见你之后，我才醒悟。”

&esp;&esp;姜书绾从未听他说起这些事，还以为那场回忆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今天谢植蓦然提起，她不敢相信，却又隐隐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esp;&esp;她的呼吸清浅，像是竭力在按住什么，问他：“醒悟了什么？”

&esp;&esp;直到多年以后，姜书绾想起这一幕仍然懊恼，当时她过于迟钝，才没能察觉那竟是谢植，要不要谈谈恋爱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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