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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第1页）

&esp;&esp;顾念诧异地看向年深，对方却淡定的回给他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

&esp;&esp;顾念默默握紧了拳头。

&esp;&esp;县丞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沉默了下来。

&esp;&esp;官差头目又对县令道，“明府，牢里本就有几个过几日就要斩首的死囚，不妨拿他们的血试试。”

&esp;&esp;县令终于点头，转向顾念，“需要怎么做，还请明示。”

&esp;&esp;“先找五个人过来测试，另外再准备一卷干净的白布，五个茶碗，一锅牛奶，再做五斤水煮牛肉，水煮猪肝，再煮五十个鸡蛋。”顾念飞快地道。

&esp;&esp;官差头目和县丞都跑出去忙和，房间里终于略微安静了些，顾念则拿出小铁盒，取出了那个针筒。

&esp;&esp;现在没有趁手的输血器材，只能靠这个针筒一管一管的来了。

&esp;&esp;县令看到他拿出个漂亮的琉璃器，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顾念却没有注意，只是认真的在用酒精给针头和注射器做消毒，之后又从包袱里摸出块白色的布帕，沾了些酒精，避开伤口的位置，小心地帮那人清理起伤口周围的血污，又接了点那个中年文士的血，分别放在那五个茶碗里，然后开始包扎伤口。

&esp;&esp;没多过久，官差头目就带着五个囚犯过来了，顾念用酒精擦干净每个人的手指头，用针尖刺破了他们指尖，往茶碗里挤了滴血。

&esp;&esp;片刻过后，只有两份没有凝结。顾念便示意官差头目，将这两人留下。

&esp;&esp;抽

&esp;&esp;出于方便跟进病情考虑，也出于对灰州府衙这边的戒备之心，顾念、年深和秦染三人，再加上白老虎和黑鹰，这两日都挤在徐恺隔壁的那个房间没分开。

&esp;&esp;徐恺醒的时候，秦染和顾念正在帮他给伤口换药，年深在旁边打下手，所以县令过来的时候，三人都在。

&esp;&esp;等到徐恺说出‘鹤圣人’这三个字，房间里突然静了一静，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esp;&esp;顾念原本只期待着他的答案能证明自己和年深的清白，没想到却得到一个如此让人意外的消息。

&esp;&esp;县令皱眉道，“你确定是鹤圣人？”

&esp;&esp;鹤圣人虽然是方将军和达官贵人们的座上宾，在北地名声极大，却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见过他的人却寥寥可数，就连县令自己，也是没见过鹤圣人本尊的。

&esp;&esp;“确定，因为动手的就是他身边的左鹤童。”徐恺喘了喘，又补充了句。

&esp;&esp;众人：？？？

&esp;&esp;“鹤圣人跟我们左枢密使约好，九月二十的申时三刻，在灰州城拿两份他的手写经文带回契丹。”徐恺一口气堵在嗓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esp;&esp;“他说的手写经文是《积福经》么？”徐恺顺气的功夫，站在最后排的顾念戳了戳跟自己前面的李达，也就是那位官差头目，跟他打听‘手写经文’。

&esp;&esp;李达压低声音解释了下，顾念才知道，不是《积福经》，而是另外一种叫《千念文》的东西。传言鹤圣人手写的《千念文》自带‘圣力’，供在厅堂有驱晦辟邪效果，而且鹤圣人抄经会耗费自身的圣气，每年最多只能抄两本。所以他亲手书写的经文向来是北地达官贵人们的追捧之物。

&esp;&esp;这个大骗子，可真能吹！顾念忍不住撇了撇唇角。

&esp;&esp;徐恺喘匀了气，才接着道，“后来，我们又收到纸条，说是把时间和地点改到了第二天的寅时三刻，灰州城外火云岗。”

&esp;&esp;顾念跟年深默默对视了一眼，所以耶律海和徐恺当时出城并不全是为了‘逃跑’，还因为交易地点改了？

&esp;&esp;“我们按照纸条上的时间去了，也见到了左鹤童，结果对方突然动手，先杀了阿海，又砍了我。”说到这里，他垂头看了眼自己左腹上的伤口。

&esp;&esp;县令道，“听说鹤圣人身边的左右两鹤童，各自戴着一个左翅和右翅形状的面具，从来不露脸，你怎么能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左鹤童？”

&esp;&esp;“因为我以前见过他。”徐恺的目光转向县令，大约因为心情激动，又咳嗽了两声，“鹤圣人曾到南枢密使家赴宴，身后跟着这两位鹤童。他侍奉鹤圣人倒酒的时候，曾经露出过手腕上的红痣，跟那天晚上动手杀我们的人一模一样。”

&esp;&esp;县令闻言，沉默了下来。

&esp;&esp;秦染见徐恺身上的白布沁出了血迹，便对县令道，“他现在情绪激动，伤口崩裂，最好让他缓缓，之后再继续问话。”

&esp;&esp;县令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带着李达等人往外走，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急促地脚步声，县丞得到消息的时间晚了一步，才赶过来。

&esp;&esp;“明府，听说徐恺醒了？”

&esp;&esp;“走，出去再说。”县令直接将他带走了。

&esp;&esp;顾念和年深也回到了旁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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