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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那个男人进来就站到帘子后。

&esp;&esp;大约半炷香之后，被杀的那个姑娘回来，刚在镜前坐下，那个男人直接走了出去。

&esp;&esp;那个姑娘开始像是有些惊慌，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她又有些惊喜，“四郎同意了？”

&esp;&esp;男人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问了句，‘你没告诉其它人吧？’

&esp;&esp;那姑娘说着‘这种事奴家怎敢随便告诉别人…’的时候，那人就动手拧断了她的脖颈。然后大摇大摆地跳窗走了。”

&esp;&esp;四郎？顾念在那个名字上着重画了个圈。

&esp;&esp;从男人动手前问的那句话来看，果然是灭口。那么，楚娘到底期待他同意什么？

&esp;&esp;“小的本想直接跑的，又觉得有点不甘心，就在屋子里翻了翻，结果刚翻到半途，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小的怕跟那人撞上，不敢走屋顶，就翻到了下面，找了间离得远的空房间藏着，想等没事了再溜出去。”

&esp;&esp;“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esp;&esp;“在上面看不清楚，就知道他留着短须。啊，对了，”杜岭伸手指了指左外耳轮最上面的位置，“他耳朵这边应该被什么东西划伤了，他跳出窗口前抹了一把，还骂了句。”

&esp;&esp;果然伤到了，顾念跟年深对视一眼，低头在纸上飞快地记录下来。

&esp;&esp;“声音呢？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特殊口音。”

&esp;&esp;杜岭思考片刻后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esp;&esp;“若是再让你听一次，可听得出？”

&esp;&esp;“小的不太确定。”

&esp;&esp;年深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人，“杜岭，可还有其它没说的事情？你若能协助破得此案，自可将功赎罪，如若不然，这半年多来在长安所行之事，一并清算。”

&esp;&esp;杜岭吓得抖了抖，伏在地上不住磕头，“小的不敢隐瞒，真的没有了。”

&esp;&esp;“那好，你过去，将刚才的状况再按照位置复述一遍。”顾念拿起纸笔，指了指屏风后面的案发现场。

&esp;&esp;杜岭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屏风的方向，像是没明白顾念的意思，杜泠直接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拽了过去。

&esp;&esp;“死者名叫楚娘，请你从她第一次进来，到第二次进来，分别待在什么位置，怎么转的圈，朝向哪个方向说话，把你自己当成楚娘，按照刚才说的，全都再做一遍。”顾念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屋内虚点了几处解释道。

&esp;&esp;“快去，按照司直说的做。”杜泠将杜岭推到房间中央。

&esp;&esp;站稳后的杜岭惶恐地看了周围一圈，瑟缩地走向双人榻，“她第一次进屋，先在这里坐了会儿，没几息时间突然站起来，走向这边。”

&esp;&esp;他边说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坐下对向镜子，“在这里照了照，换了两根头钗，看动作有些心浮气躁。”

&esp;&esp;杜岭顿了顿，看向顾念等人。

&esp;&esp;“继续。”

&esp;&esp;杜岭垂下眼皮，绕过衣架衣箱等物，朝窗边走去，“接着她又走到这边，打开窗子朝外边看了看，叹口气之后又关上了。”

&esp;&esp;然后他又垂着眼皮，在卧室和盥洗区的帘幔之间绕过，走回双人榻，“接着她又回到这边坐下。坐没多久又起身去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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