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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沧池之旁的垂柳已然抽芽，颇有迎春的盎然生机。

&esp;&esp;沧池旁亦是窦夫人的住处——清凉殿。

&esp;&esp;裴皇后和裴鸢在沧池之旁短暂驻足时，却没成想，竟还真见到了刚从建章宫归返回殿的窦夫人。

&esp;&esp;窦夫人身着信期绣所制的直裾长襦，那长襦的裙摆状似鱼尾，迤逦曳地。

&esp;&esp;纵是窦夫人的面上有着颇深的法令纹路，却也能瞧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esp;&esp;只是这种美同裴皇后比起来，却是差距甚远。

&esp;&esp;见窦夫人的身后跟着五公主，裴鸢便悄悄地冲她颔首，想要同她打声招呼。

&esp;&esp;五公主并没有理她，她只垂下了头首，旁人亦看不清她的神色。

&esp;&esp;窦夫人的面色却明显不大好看，她只同裴皇后屈膝施了一礼，便回了自己的清凉殿。

&esp;&esp;待窦夫人走后，裴皇后的面色虽一切如常，但眸中却蕴了些许的寒意。

&esp;&esp;裴鸢却觉得不解，且感到淡淡低落。

&esp;&esp;五公主昨日在石渠阁时，还同她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理她了？

&esp;&esp;

&esp;&esp;清凉殿。

&esp;&esp;窦夫人回宫，便伫在了华贵的藻井之下，面色亦是极阴。

&esp;&esp;从司俨那个荡妇之子入上京后，她在上郡驻军的兄长便开始被皇帝怀疑有不臣之心，貌似前些日子，御史还搜出了证据。

&esp;&esp;窦夫人亦因此被连累，适才，她便被皇帝唤到建章宫听训。

&esp;&esp;如今想来，几月前的那场火灾来得就甚为蹊跷。

&esp;&esp;而自那个荡妇之子来京，再到被封为国子祭酒，一切又都有裴皇后在推波助澜。

&esp;&esp;司俨入京，是因裴皇后建议了皇帝

&esp;&esp;司俨被封为国子祭酒，同鸿儒一起修书，也是裴皇后的建议。

&esp;&esp;这不禁让窦夫人有了猜想，这两个人，会不会在暗中勾结到了一处？

&esp;&esp;五公主进殿后，见母亲面色不豫，便也愣怔在地。

&esp;&esp;窦夫人注意到了五公主，便看向了她。

&esp;&esp;适才裴鸢对她的示好，她都看在眼中。

&esp;&esp;思及，窦夫人不禁冷声问道：“不是让你在外，一定要同裴家女处好关系？”

&esp;&esp;五公主不知所措：“儿臣……”

&esp;&esp;窦夫人眉眼含戾，神情间亦全无母亲对待女儿的慈爱：“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还有何用？”

&esp;&esp;五公主因而沮丧地垂下了头。

&esp;&esp;窦夫人有一儿两女，她平日便总说，她是最平庸，也是最无用的那个。

&esp;&esp;窦夫人却倏地想起了裴皇后对裴鸢宠爱有加的模样，她心道：裴俪姬，当年你的女儿没保住，也不全是我造成的，而是你没那个福分。

&esp;&esp;女儿死了，她就把侄女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想来，那班氏倒也真不同裴俪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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