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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眼泪（第4页）

&esp;&esp;重重咬了下牙，白辞坚持，重复：“跟我回咒术高专，优子。”

&esp;&esp;优子还是摇了摇头。

&esp;&esp;然后，朝白辞一笑。

&esp;&esp;“白辞同学，我曾经希望自己跟你一样，成为一个厉害的咒术师，然后帮助跟我一样不被人理解的人们…”

&esp;&esp;“我做不到了……但是，白辞回咒术高专吧，你会成为更加厉害的咒术师，然后，不要像我那样……

&esp;&esp;“你要幸福……回去吧，回咒术高专，那里是你的家呀……

&esp;&esp;“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esp;&esp;她眼中的光盛放开来，如一朵转瞬即凋零的花。

&esp;&esp;花开了。少女瞳仁里的光，天涯此时，是唯一的花。

&esp;&esp;白辞深深吸了口气，郑重点头道：“我答应你，我会成为一个厉害的咒术师。”

&esp;&esp;“……谢谢你。”

&esp;&esp;最后，她眼中的光消逝了，又恢复成那个痴呆的不问世事的病人。

&esp;&esp;白辞坐着，成了一座静默的玉雕，失去了任何的语言。

&esp;&esp;五条悟始终看着，直觉不对，上前的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esp;&esp;听到脚步声的白辞偏头往这边看，眼睛闭着。

&esp;&esp;他冷静地开了口。

&esp;&esp;“悟，我眼睛又看不见了。”

&esp;&esp;·

&esp;&esp;人类的负面情绪会滋生诅咒，咒术师则与诅咒为敌。

&esp;&esp;诅咒附骨之疽，如影随形。而白辞的眼睛从小受到诅咒，时常短暂失明，理应远离诅咒。可他出生在咒术界，成长为咒术师，终日与诅咒为伍，无法分割。

&esp;&esp;“咒术师会有咒力，你自身的咒力似乎在保护你，避免眼睛陷入更深的危机。”五条悟道。

&esp;&esp;然后，是刀叉碰撞瓷器的声音。

&esp;&esp;“啊，张嘴。”

&esp;&esp;白辞配合地微张嘴，一口甜点塞进嘴里。他嚼了嚼，奶油口感细腻，夹层的蓝莓酱透着酸甜，底层的面包柔软，三种层次的味道极佳地融和，汇成舌尖上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esp;&esp;吞咽完，白辞评价道：“没有上次好吃。”

&esp;&esp;冰凉的叉子轻戳了下他的脸颊，五条悟道：“谨慎说话哦，琉璃。”

&esp;&esp;然后，他选了另一块草莓慕斯喂给白辞。

&esp;&esp;戚风蛋糕绵柔嫩爽，慕斯细腻润滑，两者合一，便是最佳搭档。二者不像冰淇淋般入口即化，而是如一个温柔的陷阱，慢慢地融化，将味觉裹挟其中。

&esp;&esp;直至最后，草莓的一点酸甜，都营造了一种清爽的余味。

&esp;&esp;然后，五条悟话题一转，继续说道：“虽然自身咒力会保护你，但是一而再三地去做这种事，眼睛的失明会更加频繁。”

&esp;&esp;这种事，指的是为吉冈优子复仇的整件事。凭借一己之力，白辞让吉冈夫妇在电视节目上身败名裂，其中滋生的绝望、恐惧等负面情绪，产生了莫大的诅咒。

&esp;&esp;诅咒对白辞的眼睛，伤害很大。

&esp;&esp;所以在当时，五条悟才会现身。

&esp;&esp;“可是悟你被我说服了，不是吗。”那次他们去看了电影，而白辞明白了五条悟不是真的想要插手此事，只是想要确认自己的眼睛是否能承受诅咒。

&esp;&esp;现在，他眼前灰蒙蒙一片，看不太清楚。

&esp;&esp;五条悟叉了快乳酪蛋糕，喂给白辞。

&esp;&esp;“嘛只有这一次而已。”

&esp;&esp;白辞张嘴，听了这话，抿了抿唇，断然拒绝道：“不要……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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