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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节（第3页）

&esp;&esp;皇上派人来萧家，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她，嫁入东宫为侧妃。

&esp;&esp;皇上已经有了‘恩赐’，他们萧家若连这个恩旨都不接，那萧家满门……

&esp;&esp;到了此时，聂峘这才眨了眨眼，看向她。

&esp;&esp;只是他还是没说话。

&esp;&esp;他知道宫里来人，也知道皇上的意思。

&esp;&esp;萧乐章也知道他知道。

&esp;&esp;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无动于衷。

&esp;&esp;那些情爱，那些誓言，算什么啊？

&esp;&esp;蓦地，萧乐章突然笑了起来：“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esp;&esp;聂峘没动，当然也没开口，只是拧着眉头，沉默地看着她。

&esp;&esp;萧乐章抹去眼角的热泪，又笑了一声：“你说，我要不要接旨，入东宫做太子侧妃呢？”

&esp;&esp;泛着泪光的眼睛尤其清澈，哪怕是在夜色里，依然熠熠生辉，但此时更多几分疯狂，她就这么直勾勾望进聂峘眼里，逼着他开口。

&esp;&esp;良久，聂峘这才沉声道：“太子侧妃，尊贵无量。”

&esp;&esp;若太子登基，侧妃必是四妃之一。

&esp;&esp;虽然他已经在着手准备——太子不一定能登上大位。

&esp;&esp;但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他不想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更怕走漏风声。

&esp;&esp;眼下，她遵旨，才是唯一的出路。

&esp;&esp;听到这声‘尊贵无量’，萧乐章蓦然一怔。

&esp;&esp;半晌后，她突然大笑起来。

&esp;&esp;笑得眼泪奔涌，笑得连腰都要直不起，笑得……声嘶力竭。

&esp;&esp;终于在力竭时，她一边擦着脸上的泪，一边笑着点头：“尊贵无量，世子殿下说得对，说得对，是乐章浅薄了……”

&esp;&esp;聂峘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绝望和嘲讽。

&esp;&esp;可他也没有办法。

&esp;&esp;哪怕现在他心如刀绞，指尖已经因为紧握扎进了掌心，他也只能忍着。

&esp;&esp;只是眼前人，毕竟是他深爱之人，看她如同痛苦，如同绝望，他实在忍不住，还是开口喊了一声：“乐章……”

&esp;&esp;萧乐章抬手打断他：“世子殿下还是称呼臣女萧四小姐的好。”

&esp;&esp;聂峘一双眼，登时就红了。

&esp;&esp;可他真的没有办法。

&esp;&esp;见他不说话了，心灰意冷的萧乐章也不想再看到他，更不想再跟他这般面面相觑，无一句话。

&esp;&esp;“世子殿下若没话要和臣女说，那就请回罢。”她冷冷道。

&esp;&esp;话落她想起什么从右手退下哪只他当初送她的定情玉镯：“这个，还给殿下。”

&esp;&esp;聂峘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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