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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嚎啕大哭（第1页）

&esp;&esp;“您是说秦老师的母亲吗？”

&esp;&esp;“是的，她特别关照付主任，千万不要树什么碑，装进棺材埋掉就行了。你们说她的心狠不狠？”

&esp;&esp;笔者在这里提前补充一下：和应大爷的谈话一结束，同志们随应大爷到秦老师的墓地去看了看。

&esp;&esp;秦老师的墓地就在我们刚才提到的学校东边的墓地。在几棵冬青树的下面，有一个不大的坟冢，坟头上刚换了帽子，帽子上插着几根柳条，坟堆表面覆盖了一层草皮，坟堆朝南的地方放着几把叫不出名字来的野花。

&esp;&esp;应大爷说，多半是秦老师的学生来扫的墓。在学校附近的几个村寨里面，秦老师有好几个学生。

&esp;&esp;站在墓地，透过树干枝叶之间的间隙，能看到学校高高的围墙和突兀的，黑色的屋脊，还有高大的古柏。

&esp;&esp;补充结束，让我们回到原来的主线上来。大家不要忘了，同志们是冲湛玉曼的案子来的。

&esp;&esp;“应大爷，您怎么看湛老师这件事情呢？”

&esp;&esp;“这……我说不好。”

&esp;&esp;“请你把今天早晨的事情跟我们详细说一下。”

&esp;&esp;“今天早上，六点多钟，湛老师班上的学生海子叫门……叫湛老师的门，他叫了几声，湛老师一直没有答应。”

&esp;&esp;应大爷换了一锅烟，接着道：“往常这时候，湛老师早起床，呆在办公室里面备课，要么就是批改作业。这海子是班长，是一个很勤快的孩子，每天早上来的都早，擦黑板，扫地，见到什么做什么，有时候还帮彭师傅打井水。他家住在房村，离学校近，所以，来的比较早。”

&esp;&esp;“海子目前在学校吗？”

&esp;&esp;“在……一准在，我刚才还瞧见他呢。湛老师出了这样的事情，海子是最伤心的一个，海子家里穷，没钱念书，湛老师跑了多少趟，才说动了海子他爹。湛老师还帮海子交了学费。”

&esp;&esp;“大爷，您接着说。”

&esp;&esp;“蒲老师当时正在花坛边刷牙、洗脸，看到海子叫门，里面又没有支应，放下毛巾，也跑去敲门。那声音响得很，我当时正在伙房帮彭师傅烧火。我在一年前就听到过这种叫门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声音。湛老师从来没有这么迟起床的，她起床也从来不要人叫门。我就和老彭冲了出去……老彭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

&esp;&esp;这把尖刀就是一年前彭师傅用来拨门闩的那把尖刀。

&esp;&esp;“可彭师傅没有把门闩拨开，湛老师用铁钉从里面销起来了。”

&esp;&esp;一年前，秦老师出事的时候，门闩也是这么用铁钉销起来的。

&esp;&esp;“海子非常着急，他就一个窗户一个窗户地往屋子里面看，可窗格子和玻璃上都糊了一层纸，海子什么都没有看见。蒲老师找来一根棍子把一扇门撬开了。门是撬开了，但我们都傻眼了，湛老师挂在房梁上。”

&esp;&esp;“谁第一个进去的呢？”

&esp;&esp;“是蒲老师第一个进屋的，海子也冲进去了。当时只想救人，我和老彭都进屋了。”

&esp;&esp;“等一下，您第一眼看到湛老师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她的脸？”

&esp;&esp;李云帆想进一步核实一下达校长和蒲老师等人的说法。

&esp;&esp;“看不到她的脸，湛老师的脸朝窗户那边，背朝着门口。”

&esp;&esp;“那把椅子倒在地上的样子，您还能记得吗？”

&esp;&esp;“就是蒲老师说的那样……不错，就是那样？”

&esp;&esp;“是谁把椅子放到书桌底下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