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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第2页）

&esp;&esp;“我……”

&esp;&esp;裴晏望见沈鸾红唇轻启，她攥紧手中丝帕，盈盈的一双球眸缀满茫然不解。

&esp;&esp;阮芸挽过她双手，轻柔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拍：“你若是还对陛下有意……”

&esp;&esp;万籁俱寂，满庭院静悄悄，无人耳语。

&esp;&esp;墙角竹影润润，沈鸾望着阮芸那双眼睛，终还是摇了摇头。

&esp;&esp;她不知道。

&esp;&esp;先帝在母亲和皇权之间，选择了后者。沈鸾不知，裴晏是否也会这般。

&esp;&esp;风悄悄无声，满院日影横斜。

&esp;&esp;阮芸双眉渐拢：“摇头是何意，你这是……”

&esp;&esp;倏然，一墙之外，传来乔鸿渊狐疑的一声：“……陛下？”

&esp;&esp;沈鸾乍然一惊，转身朝后瞧去。

&esp;&esp;满墙花障后，一颀长身影映照在地。

&esp;&esp;乔鸿渊拱手作揖，亦步亦趋跟在裴晏身后，朝游廊走来。

&esp;&esp;金漆木竹帘随风晃动，清越暖风拂面。

&esp;&esp;沈鸾双足定在原地，脑中空白一片，只眼睁睁望着渐行渐近的一抹身影。

&esp;&esp;裴晏是何时来的，他来乔府做什么，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esp;&esp;无意瞥见裴晏身侧的郑平，沈鸾瞳孔紧缩，愕然蕴满。

&esp;&esp;古朴官窑瓶子装着的，是母亲的骨灰。

&esp;&esp;阮芸苦苦寻觅了一年，也不曾找到的东西。

&esp;&esp;瞧见那瓶上姐姐的名字，阮芸当即红了眼，双目垂着泪珠：“这、这是……”

&esp;&esp;裴晏一个眼神，郑平立刻躬身，毕恭毕敬将骨灰盒送至阮芸手中。

&esp;&esp;当日裴晏在养心殿掘地三尺，都未曾找到沈夫人的踪迹。

&esp;&esp;京城上下也翻了一遍。

&esp;&esp;后来才从一老宫人口中得知，沈府那场大火之后，先帝曾去过一趟冷宫。

&esp;&esp;沈鸾母亲的骨灰，就是在冷宫地下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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