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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2页）

&esp;&esp;明明先前，皇帝还答应会给自己一个交待。

&esp;&esp;裴仪曾闯入养心殿，欲问究竟，却叫皇帝骂了一通狗血淋头，还险些被禁足在宫中。

&esp;&esp;“紫苏，你说父皇为何对……”

&esp;&esp;紫苏吓得攥住裴仪衣袖，四下张望，她低声提醒：“公主，隔墙有耳。”

&esp;&esp;裴仪叹口气，她捻着刚从蓬莱殿摘下的梅花枝：“我只是不知，父皇为何避而不谈？”

&esp;&esp;二人缓缓行着，忽然见雪天一色出现一道颀长身影，那影子如松柏，远远瞧着，芝兰玉树。

&esp;&esp;裴仪弯唇：“我这五弟倒真是奇怪，日日前去蓬莱殿，瞧他，又去看沈鸾了。”

&esp;&esp;……

&esp;&esp;蓬莱殿一派萧瑟安静，沈氏坐在窗前，悄悄拿丝帕拭泪。

&esp;&esp;茯苓垂手服侍：“夫人莫哭了，若是郡主瞧见，定会怪罪奴婢没能劝着夫人。”

&esp;&esp;沈氏揩泪：“我倒是宁愿她醒来，就和从前那般，她淘气也好，顽劣也罢，我都……”

&esp;&esp;蓦地。

&esp;&esp;青纱帐幔后传来几声细碎的声音。

&esp;&esp;那声音断断续续，似在呓语。

&esp;&esp;“母亲、母亲……”

&esp;&esp;沈鸾猛地睁开眼，噩梦的延续，她如今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esp;&esp;抬眸，忽而瞧见沈氏满脸泪珠纵横站在自己榻边，沈鸾缓缓睁大眼：“母亲、母亲……”

&esp;&esp;她声音哽咽，哭得喘不过气，一头埋进沈氏怀里。

&esp;&esp;先前她记不得前世这事，这会全部想起，沈鸾后知后觉，自己也是有家的孩jsg子，不再是孤苦伶仃一人。

&esp;&esp;“郡主、郡主醒了！”茯苓大喜过望，忙忙叫人唤洪太医来。

&esp;&esp;耳边欢呼声连连，沈鸾却仍埋在沈氏身前，前世她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未曾见上，如今怎么瞧都瞧不够。

&esp;&esp;沈氏眉眼温柔，搂着沈鸾双肩：“怎么哭成这样，母亲在这呢，别怕。”

&esp;&esp;沈氏声音温柔如春风拂柳，沈鸾泣不成声，抱着沈氏直哭。

&esp;&esp;又问：“父亲呢？”

&esp;&esp;沈鸾自母亲怀里抬起脸，如幼时一样，将脸埋在母亲掌心，“我想见父亲，也想回家。”

&esp;&esp;沈氏柔声细语，拍拍她后背：“好，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你病了这么些天……”

&esp;&esp;沈氏忽而怔住。

&esp;&esp;皇帝打杀了那么多人，就是怕沈鸾知道□□一事。

&esp;&esp;若是叫沈鸾知道……

&esp;&esp;沈氏心下惊骇万分。

&esp;&esp;她垂首，目光细细在沈鸾脸上打量，小心试探。

&esp;&esp;“卿卿，你可曾记得上元夜……上元夜害你之人是谁？”

&esp;&esp;沈鸾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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