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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可以晚点回去，熬到十二点怎么样？你看看她是否会回家！”叶敬英举手加了服务员，打算结账。

“十二点……那中途，中途去哪里？”张奈禾抽了抽被攥紧的手，心里打鼓，小雯真会站在父亲那边吗？或者说索性玩消失……

“溜大街？后海？酒吧……或者……天门广场放风筝……”

真难为他能想出这么多建议，张奈禾没什么心思，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妹不会出现呢？”

叶敬英一愣，看着张奈禾认真的神情，无奈道：“你觉得你母亲的状态很好吗？”

“非常不好。”

“那么她现在做的事情很理智？”

“非常不理智。”

“那么ok，你是否应该等她清醒后在出现在她面前比较好。打个比方，如果她现在让你陪着她去你爸爸那里闹，你当真跟着去吗？”叶敬英一针见血地指出张妈妈的问题，她貌似真的打算叫自己去帮着闹呢。但是东窗事发，聪明人会先冷静下来想好对策，白痴才去闹呢。

“我……我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即便我也觉得这样做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那不就得了，有些事情凉一凉反而比较好。”

“可她是我妈。”

“她不止你一个孩子。”

“我答应了，不过去，总觉得良心难安，我觉得她应该很难过很难过，我挺替她伤心的。白天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爸刚跟她发完火，还跟我……”

“跟你什么？”叶敬英眯起眼睛，凝视着揣测不安的张奈禾。

“没事。”

“当真没事？”

“总之真没事啦。”

“好，最好没事。”叶敬英淡淡道，莫名其妙地让人心慌，这家伙的气场还蛮大嘛。这要是又让老爸碰上了，指不定出啥事情……

“走吧！”叶敬英收拾好东西，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张奈禾的肩膀，并排向外面走去。张奈禾表面嘻嘻哈哈，心里紧张万分，叶敬英外表平淡如水，其实心里乱跳半天了，丫的，走路还不老实，净往外歪，害得他老要追着她。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上了车，沿着西二环一路向南，又绕到了东二环。

“再走就一圈了吧。”

“貌似是。”

“要不上三环？”张奈禾很没营养地建议道。

“再去三环绕一圈吗？”叶敬英平淡道，似乎对这个提议不排斥……

“你，那个这样子可以开车呀。”张奈禾瞥了瞥被攥住的小手，哎呀，尴尬死了，叶敬英自从上车就没松开过，他们这样子算不算牵着手开车压马路呀。

“已经开了这么半天了……”

又是一句废话，张奈禾随便找话题，从自己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一直讲到了来城里上学的趣事。她越说越开心，反而少了几分拘束。叶敬英安静地听着，不时吸取自己需要的信息，有些时候还会笑两声，并非是因为故事的内容，而是喜欢看奈禾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模样，比她平时唯唯诺诺的态度让他舒服多了。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以至于叶敬英觉得还没有听够呢就快到十二点了。张妈妈那边也绷不住了，不停地打电话来催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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