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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第3页）

&esp;&esp;“白雨渐呢？”

&esp;&esp;“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esp;&esp;蓁蓁叹了口气，眸光清明，“我不是为了他，才想离去。皇上，世上之人，因缘际会……人与人之间，唯有缘分二字而已。你我之间亦然。今夜若皇上执意与臣妾欢好，臣妾别无他法，只好叹一声……缘尽了。”

&esp;&esp;花香盈盈而来，他们默然对望。

&esp;&esp;“姚南枝呢？”

&esp;&esp;“请皇上善待之。”

&esp;&esp;“朕不碰你，”姚玉书终是松手，妥协下来，“陪朕去伽蓝山。”

&esp;&esp;她讶异，“何日启程？”

&esp;&esp;“下月初五。”

&esp;&esp;手指挑过她鬓边碎发，姚玉书低声：

&esp;&esp;“只要此行顺利，你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

&esp;&esp;……

&esp;&esp;南星洲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esp;&esp;暗卫寻不到任何踪迹。

&esp;&esp;白府之中，亦是不见白雨渐的身影。

&esp;&esp;好像这个世上，从未有那人存在过的痕迹。

&esp;&esp;蓁蓁听罢，只是望着窗前那株杏花树。

&esp;&esp;最近还没到杏花开放的季节，绿叶却是发芽，星星点点地爬满了枝桠。

&esp;&esp;有人曾经站在那株杏花树下，白衣如雪，沉默地望着她。

&esp;&esp;这时，玄香走到身边。

&esp;&esp;“太医院来了人，为娘娘请平安脉。”

&esp;&esp;蓁蓁点头，那太医便缓步走来，在她几步处跪地请安。

&esp;&esp;这人看着陌生，蓁蓁难免感到困惑。

&esp;&esp;“全太医呢？”

&esp;&esp;往常都是全子衿来请平安脉，怎么今日换了人。

&esp;&esp;玄香道，“院正夫人临盆在即，院正大人便告假还家，照顾妻子了，这位金太医暂代院正的位置。”

&esp;&esp;蓁蓁便坐了下来，伸出手。

&esp;&esp;那人骨节分明的一只手，隔着雪白的绢帕，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esp;&esp;蓁蓁低头看着，“本宫近来有些食欲不振。

&esp;&esp;“还睡不太好。”

&esp;&esp;“总是隐隐头疼，”

&esp;&esp;她手放在额角，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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