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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sp;&esp;为什么会想要擦去她的眼泪。

&esp;&esp;明明，他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esp;&esp;从很早开始，他的情感就出现了断层。

&esp;&esp;师父说，他不会爱任何人。让他学医，亦是感受何为仁爱，不要被仇恨毁掉。

&esp;&esp;可那段闭眼就是血光的日子，早就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esp;&esp;他的亲人都在地狱里受苦，他有什么理由，安稳顺遂地过这一生？

&esp;&esp;在世上漂泊得久了，会觉得，自己是一只孤魂野鬼。

&esp;&esp;燕京的生活，不过是一场繁华大梦。

&esp;&esp;死去的人就是真正的死去了。

&esp;&esp;活着的人却要永远痛苦。

&esp;&esp;这种痛苦没有止境。

&esp;&esp;十岁出头时，他尝试自杀。

&esp;&esp;他难以描述那种感觉。

&esp;&esp;每次濒死之前，他都能看到亲人们的脸庞。

&esp;&esp;他着迷了那种感觉。

&esp;&esp;那种感觉，是热闹的，幸福的，安定的。

&esp;&esp;可是回到现世，只有冷清。

&esp;&esp;师父大抵也是厌烦了他自己折腾自己的身体。给他准备了行囊，将他赶出山谷。

&esp;&esp;“别再回来了，雨渐。”

&esp;&esp;那一日，大雪纷飞。

&esp;&esp;师父的脊背，看起来比往常更加佝偻了些。

&esp;&esp;白雨渐离开了。

&esp;&esp;他遇到了很多跟他不一样的人。

&esp;&esp;他求死，那些人却在求生。

&esp;&esp;他每次都会救活他们，问那些人在临死之前的感受，问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esp;&esp;然后与自己的感受作比较，他想知道是不是世人都是如此。

&esp;&esp;他救了很多人。

&esp;&esp;他们都管他叫做小神医，将他奉若神明。

&esp;&esp;而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esp;&esp;一路北行，直到燕京。

&esp;&esp;那里爆发时疫，蔓延到了周边城镇。

&esp;&esp;当权者不当一回事关起门来，照旧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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