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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白雨渐的脸色却依旧很冷，他慢慢将帕子放到一边。

&esp;&esp;她身上的那股味道，与他方才洗濯而去的味道一致。

&esp;&esp;“我看着很好糊弄吗？”

&esp;&esp;她缩了缩脖子，声音细若蚊呐。

&esp;&esp;“我是看见了兄长，方才好奇跟过去的。”

&esp;&esp;“你是如何进去的。”

&esp;&esp;“有人带我……”蓁蓁将烟雨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esp;&esp;白雨渐全程没有说话，蓁蓁心里一阵没底，转念一想，分明是他先进的，她不过是好奇才跟着进去。而且她又没干什么不好的事情，说着说着底气开始足了起来。

&esp;&esp;白雨渐笑了，眼底没有分毫笑意，“白蓁蓁，我平日里可是太惯着你了。”

&esp;&esp;他语气很轻，但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说好话，反而怒不可遏。

&esp;&esp;她立刻怂了。

&esp;&esp;“蓁蓁知道错了。”

&esp;&esp;白雨渐是个严厉之人，若是同他对着干，只会死得很惨。她仰着脑袋，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只是还没跟他对视多久，就感觉有些腿软，索性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

&esp;&esp;好在地上铺了毯子，屋里也烧着地龙，是以也并不难捱。

&esp;&esp;她跪得特别自然特别乖巧，一时间白雨渐都不知该从何训起。

&esp;&esp;正沉默间，听她试探问道，“兄长呢，您今日也去了……”

&esp;&esp;她既然是跟着他进去的，想必看见了全部。

&esp;&esp;白雨渐冷脸许久。

&esp;&esp;终是缓缓地叹了口气。

&esp;&esp;“那个池仙姬，是您什么人。”

&esp;&esp;她最最关心的问题，问出来了。可白雨渐深邃浸润的眼瞳之中，却一点点漫上了迷茫。

&esp;&esp;他站起身来，负手走到窗前，衣袂如雪洁白。

&esp;&esp;月色照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辉。

&esp;&esp;似有神性。

&esp;&esp;微风撩动墨发，沐浴后的清香钻入鼻尖。

&esp;&esp;“故人。”

&esp;&esp;淡淡的两个字，故人……

&esp;&esp;又是那样的神情，那样悲伤的神情。可一闪而逝的脆弱之后，他再次穿上了冰冷的外壳、让人永远无法触碰到内里。

&esp;&esp;“白蓁蓁，女戒抄写十遍。”

&esp;&esp;白雨渐转过身来，嗓音冰冷无情。

&esp;&esp;“兄长！”

&esp;&esp;“二十遍。”

&esp;&esp;白雨渐眸底严厉，不容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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