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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第2页）

&esp;&esp;华阳朝它投食，诱导道：“乖，回窝窝，回窝窝。”

&esp;&esp;李珣百无聊赖，“一只畜生有什么乐子？”

&esp;&esp;谁知话语一落，那鸟儿便冲他叫道：“我是你大爷。”

&esp;&esp;李珣：“？？？”

&esp;&esp;华阳失笑道：“你瞧，它骂你呢。”

&esp;&esp;李珣听着不爽，拿竹签捅它。

&esp;&esp;它上蹿下跳，骂骂咧咧道：“我是你大爷，我是你大爷。”

&esp;&esp;李珣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又拿食投喂它，结果它居然不吃了，一个劲儿叫：“回窝窝，奴要回窝窝。”

&esp;&esp;华阳听得高兴，说道：“这一听就是林二娘教的，奴要回窝窝，奴要回窝窝。”

&esp;&esp;李珣盯着它，难堪地抽了抽嘴角，没有吭声。

&esp;&esp;华阳觉得有趣，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跟林二娘闹翻了？”

&esp;&esp;李珣不承认，“从没开始过，何来闹翻？”

&esp;&esp;华阳啧啧两声，“你别不承认，要不然她住在朱家院好好的，搬走做什么？”

&esp;&esp;李珣不屑道：“腿长在她身上的，她爱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esp;&esp;华阳幸灾乐祸道：“我跟你说，我明儿把平春苑腾出来给她，偏要让她在晋王府眼皮子底下蹦跶，气死你。”

&esp;&esp;李珣：“……”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想掐死她。

&esp;&esp;把她给我送进府来……

&esp;&esp;姐弟二人对峙良久，李珣收回视线，说道：“那不识趣的玩意儿，你把她放到我眼皮子底下，这份大礼我接了。”

&esp;&esp;华阳一本正经，“你俩的事我不掺和，不过你给我个准话，别把她弄死了。”又道，“你怎么磋磨都行，命给我留着，行吗？”

&esp;&esp;李珣冷笑，“这我可不敢保证，阿姐你是清楚的，我是军营里厮混的兵痞子，粗人，一不小心力下重了，折了命，没了就没了，我还能怎地？”

&esp;&esp;这话华阳不爱听，诱哄道：“人玩人才有意思，是吧。你就把林二娘当玩意儿，她反正不识抬举了，你也甭给她颜面，该娶的娶，该玩的玩。”

&esp;&esp;李珣斜睨她，看了她许久才道：“宋致远，玩起来可有意思？”

&esp;&esp;华阳：“……”

&esp;&esp;李珣面无表情道：“林二娘教你的，是吧？”

&esp;&esp;华阳干咳两声。

&esp;&esp;李珣啐道：“你俩倒是臭味相投，你把宋致远当玩意儿，她则把我当狗训。”

&esp;&esp;华阳：“你把她当鸟养，你俩也差不多，绝配。”

&esp;&esp;李珣：“……”

&esp;&esp;他憋了憋，还是想不通，含怨道：“我给她正妻的名分，给她荣华富贵，给她疼宠，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esp;&esp;华阳歪着头望着日渐西落的夕阳，指着天空道：“你看那广阔天地，再看这只笼中鸟。若林二娘是这只鸟，你说她愿意在外头遨游，还是愿意待在这只笼子里等着你饲养？”

&esp;&esp;“阿姐可莫要忘了，外头的天地固然广阔，却有风雨，更有捕猎陷阱。”

&esp;&esp;“五郎这话很有道理，于大多数娇养在后宅里的女郎来说，她们更需要稳定的安宁。可林二娘不是大多数女郎。她能上公堂辩理，能无视礼教撕韩三郎，能没有门户偏见为底层市井女郎讨公道，这已经是男儿行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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