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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esp;&esp;林秋曼没有吭声。

&esp;&esp;这个问题就只有吴氏自己清楚了。

&esp;&esp;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邹氏是起了杀心的，毕竟她的动机明确。

&esp;&esp;至于吴氏，她追随了姜氏半生，毒杀自家主子也没讨到任何利益，推理下来是站不住脚的，但她说的那些话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esp;&esp;两人一番探讨，华阳摸下巴道：“这个姜氏真是个狠人，玉石俱焚，让人叹服。”

&esp;&esp;“她也是恨赵家恨到了骨子里吧，彻底断了邹氏的生路，让赵家家破人亡，落到如此地步。”

&esp;&esp;二人各自沉默，皆为姜氏感到唏嘘。

&esp;&esp;正午时分家宴开场，一众人前往沉香苑，依次入座。

&esp;&esp;华阳与李珣端坐在正上方的两端，其他人左右排开往下延伸，仍旧是两人一张食案。

&esp;&esp;裴六娘与林秋曼结伴而食。

&esp;&esp;这回端上来的菜品跟春日宴上大不相同，非常丰富，有八宝鸭、鹿筋、合意饼、龙须面、佛跳墙、挂炉山鸡等等，几乎都是大菜。

&esp;&esp;林秋曼喜爱肉食，瞧得直流哈喇子。

&esp;&esp;裴六娘向她推荐华阳府的桂花酿，粘稠绵甜，最适合女郎家饮用。

&esp;&esp;坐在上面的李珣不动声色瞥了她们几眼，二人打得很是火热，窃窃私语，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esp;&esp;林秋曼频频往嘴里塞东西，跟个吃货一样。

&esp;&esp;李珣不由得想起两人晋王失节全京城女郎都想干的事……

&esp;&esp;李珣显然也体会到了其中的玄妙之处，打太极道：“甄二娘是太后看中的女郎，自然是配得上圣上的。”

&esp;&esp;“如此说来，五郎是赞许这门亲事了？”

&esp;&esp;“当然赞许。”

&esp;&esp;华阳给他斟了杯酒，“往后甄二娘入宫便是李家的人了，甄家也得仰仗五郎照拂，五郎可莫要心生嫌隙才好。”

&esp;&esp;李珣眼角含笑，意味深长道：“五郎不敢，五郎还望甄家手下留情，别在圣上跟前吹枕边风，损我颜面呢。”

&esp;&esp;华阳媚眼如丝，二指轻轻拍打他的手背，“你呀你，圣上把你当成他的一生之师，万事皆想学你，但凡你说什么，他都是听的，叔侄感情岂能受他人左右。”

&esp;&esp;李珣垂眸饮下她斟的酒。

&esp;&esp;平日里姐弟二人关系和睦，一旦牵扯到皇室局势，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esp;&esp;华阳似乎真的高兴，酒喝多了话也多，靠在他身边道：“我们姐弟八人，先帝、齐王、老四和昭阳公主都不在了，只剩下你我、燕王和景泰公主。燕王常年驻扎封地，没有圣旨不得回京，景泰和亲，这辈子算是再也回不来了。”

&esp;&esp;李珣沉默。

&esp;&esp;华阳感叹道：“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真是令人感慨。”

&esp;&esp;“过去之事不提也罢。”

&esp;&esp;“可是咱们圣上却是个命苦的，才九岁就经历了手足残杀，亲眼看到自己父亲死在叔父手里。齐王在他心里种下了仇恨，万幸的是，你在他心里开出了一朵莲。”

&esp;&esp;李珣抿了一口酒，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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