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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邢应苔蓦地回想起那个天高气朗、阳光和煦的日子。

&esp;&esp;虽然没过多久，但邢应苔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esp;&esp;记忆中小叔眨着眼，开玩笑一般对他说——

&esp;&esp;“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很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我不是一个崇善的人，我——只想作恶。”

&esp;&esp;“酒池运舟，牛饮三千人。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我要是说我的笔名是这个意思，你会不会很失望？”

&esp;&esp;也像是那时一样，邢应苔摇了摇头。

&esp;&esp;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我走了。”

&esp;&esp;崇善也没留。他像是很冷一样，把腿放在沙发上，整个人蜷在一起。

&esp;&esp;邢应苔拿起桌上的水杯，想把水喝完再走。

&esp;&esp;原本成双的杯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

&esp;&esp;崇善撩起眼皮，开口道：“别喝。”

&esp;&esp;邢应苔的手一停。

&esp;&esp;崇善挺起身，说：“这杯子里的水，掺了我平时服用的安眠药。我用的剂量大，你受不住。”

&esp;&esp;“……”

&esp;&esp;“来我这里，你还敢喝我给你倒的水。”崇善冷冷道，“你想不想死啊？”

&esp;&esp;邢应苔认真地说：“那你不应该告诉我。”

&esp;&esp;崇善哼了一声，阴测测地看着邢应苔。

&esp;&esp;

&esp;&esp;崇善哼了一声，阴测测地看着邢应苔。这几个月来，他瘦了很多，咬牙时，隔着面皮都能看清他牙齿用力的痕迹。

&esp;&esp;崇善点了许多烟，有的没抽几口就撵在烟灰缸里，烟灰缸里歪七扭八地立着不少烟头，看上去就让人感到焦躁。

&esp;&esp;邢应苔在这种焦躁的气氛中沉默了，他放下手里的水杯。

&esp;&esp;崇善在他放下水杯的时候问：

&esp;&esp;“……你非要和你同学出去玩吗？”

&esp;&esp;“嗯。之前约好了。”

&esp;&esp;“反悔怎么样，”崇善说，“又不是缺你不可，打个电话说不去。”

&esp;&esp;“……不好吧。”

&esp;&esp;“我看好得很。”崇善漫不经心地问，“你同学重要，还是我重要？”

&esp;&esp;大概是崇善表现得太过正常，让邢应苔放心，他沉思一阵，用商量的语气说：“那好，我留下来。可是小叔，你……你要……”

&esp;&esp;崇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

&esp;&esp;邢应苔想来想去没想到更合适的表达方式，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要乖，不然我就走了。”

&esp;&esp;闻言崇善微微一怔，他倾身向前，将手里的烟熄灭，然后坦然往邢应苔那边坐了坐，温言道：“当然。我最听你的话。”

&esp;&esp;因为崇善刚刚郁结之际点了许多烟，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味道很刺鼻。

&esp;&esp;连带着崇善身上都有这种味道。邢应苔凑到崇善身边，轻轻嗅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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