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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赵枫跳起来躲闪，“妈、妈——我错了！”

&esp;&esp;余秀兰松开了赵柯的耳朵，追着他锤。

&esp;&esp;赵柯轻轻揉耳朵。

&esp;&esp;赵建国一身整齐地站在正屋门口，口头劝说媳妇儿：“别折腾孩子了，让他们回去睡吧。”

&esp;&esp;余秀兰骂人：“赶紧回去！再让我听见你俩动静，晚上别睡了！”

&esp;&esp;赵枫一溜烟儿地跑进屋。

&esp;&esp;赵柯想说她还要浇花，可即便看不清楚余秀兰同志的脸，她也能确定，那两只眼睛在瞪人。

&esp;&esp;只要她有啥意动，母豹子就能扑上来收拾她一顿。

&esp;&esp;赵柯乖巧地转身，决定十分钟后再出来。

&esp;&esp;余秀兰站在院里盯了一会儿，才走回正屋。

&esp;&esp;赵建国打了个哈欠，问：“课还上吗？”

&esp;&esp;“上啥上！明天早上再说！”余秀兰本来还要面子，现在赵柯他俩知道了，也没必要躲躲闪闪了。

&esp;&esp;（捉虫）

&esp;&esp;一九五九年，夏初的一天。

&esp;&esp;年轻的余秀兰还是生产队的普通社员，早上吃完饭，叮嘱懂事的大女儿：“小棉，看好妹妹。”

&esp;&esp;六岁的小赵棉乖巧地点头，“好。”

&esp;&esp;三岁的妹妹捏着姐姐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学姐姐：“好~”

&esp;&esp;余秀兰温柔地挨个摸摸她们的头，和赵建国一起去上工。

&esp;&esp;他们走后，奶奶宝贝地抱着孙孙出来，指着盆里的几件衣服，支使赵棉：“没看我在照顾你弟弟吗？还不去把衣服洗了。”

&esp;&esp;妹妹有点害怕地躲进姐姐身后。

&esp;&esp;爷爷和爹下工还得辛苦去队委会大院挑水，奶奶不准浪费水，小赵棉只能去河边洗衣服，让妹妹先待在家里。

&esp;&esp;妹妹两只小手抱紧姐姐，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

&esp;&esp;屋里，弟弟开始哭闹，奶奶轻声哄了几句，转头又对赵棉不耐烦地喊：“还不快点儿，磨蹭什么呢！”

&esp;&esp;妹妹噘嘴，“奶坏~”

&esp;&esp;小赵棉小小的手指挡在嘴前面，“嘘——”

&esp;&esp;无论怎么说，妹妹就是不撒手，小赵棉没有办法，只能带妹妹一起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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