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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隔天，赵柯领着姐姐去厂里办手续。

&esp;&esp;赵棉长得好看，好多熟悉不熟悉的男工友都来跟赵柯搭话、打听。

&esp;&esp;他们都是想来拱自家好白菜的，赵柯护姐心起，笑骂着全都赶走。

&esp;&esp;男工友们嘻嘻哈哈地离开，还不住回头瞧，弄得赵棉极不好意思。

&esp;&esp;这时候，赵柯越看姐姐越有种小绵羊落进狼窝的感觉，想到她姐不知道要被哪只狼叼回家里，酸的不行。

&esp;&esp;手续办好，赵棉就正式成了轴承厂的学徒工。

&esp;&esp;赵棉舍不得她，一路送到工厂大门，才在赵柯的阻止下止步，“你要拿行李，把自行车骑回去，我用不着。”

&esp;&esp;赵柯想着她可能来回公社的时候比较多，也可以来接大姐，就骑上自行车，“姐，你回吧，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esp;&esp;赵棉站在原地，直到妹妹的身影消失，才走进轴承厂。

&esp;&esp;而她们这里顺顺当当的，赵村队委会却是另一番景象。

&esp;&esp;一大早，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太太就堵在队委会，当着赵新山和余秀兰等人的面儿，撒泼：“赵棉进厂了，她空出来的工作，凭啥就是赵柯接？”

&esp;&esp;“咋？生产队要让余秀兰包圆了？”

&esp;&esp;竹篮打水

&esp;&esp;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否则就该指着余秀兰的鼻子说她“假公济私”了。

&esp;&esp;好些个社员闻风跑过来围观，站在队委会大院外头，交头接耳。

&esp;&esp;余秀兰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可不能背上这罪名，严肃地反问：“二婶儿，你这话咋说的？”

&esp;&esp;赵二奶，赵家目前最年长的长辈，仗着辈分连队长赵新山都敢呼喝，对余秀兰更没顾忌，“那我问你，生产队是你余秀兰一人儿的吗？空出来的工作，凭啥就得你家赵柯接？”

&esp;&esp;余秀兰压着气，解释：“我啥时候都没说过生产队是我一个人的，赵柯接任小学老师的事儿，我问过队长。”

&esp;&esp;赵新山点头，“赵柯确实有资格有能力担当这个重任。”

&esp;&esp;赵二奶“呸”一声，“啥资格？啥能力？你们就是……就是……”

&esp;&esp;她想说啥，但是说不出，转头向后看。

&esp;&esp;余秀兰和赵新山等人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esp;&esp;队委会大门口，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扶了扶眼镜，低下头，对她这没脑子的样子厌烦的不行。

&esp;&esp;男人叫胡和志，赵二奶的孙女婿，七零年春天从沪城下乡到这儿的知青，当年夏天就跟现在的妻子赵芳芳结了婚。

&esp;&esp;他身边，大着肚子的赵芳芳着急，也顾不上其他，跨出去说：“大伯，三婶儿，总不能你们都过好日子，连点儿汤都不让其他人沾吧？生产队不是大锅饭吗？”

&esp;&esp;赵二奶一听，立马想起来要说什么，“你们就是开小灶，我能去大队、去公社告你们！”

&esp;&esp;赵新山一瞬间脸色黑透。

&esp;&esp;平时赵二奶闹也不过是撒泼打滚，他才让李荷花去多提了两句“空出来的小学老师”，没想到赵二奶今天为了个工作，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

&esp;&esp;她们祖孙也不想想，没有他赵新山，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反倒是因为他，赵家其他人在村里有不少隐晦的好处。

&esp;&esp;俩人目光短浅，说不出来这些，一定有人在背后教坏她们。

&esp;&esp;赵新山冷冷地看向胡和志。

&esp;&esp;胡和志瞬间冷汗就下来，踌躇片刻，到底还是没出头。

&esp;&esp;余秀兰更是气狠了，“啥开小灶？我余秀兰啥人，满生产队谁不知道？从来不拿社员一针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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