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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大人是什么境界？”露凝依然背对着他，问到这里语气听着已经非常平静。

&esp;&esp;解离尘感觉到一种名为“松了口气”的情绪，但也没确切地告诉她自己的境界。

&esp;&esp;实在是不知该定在哪里。

&esp;&esp;若此次进阶没出意外，醒来之后他该是到渡劫期。

&esp;&esp;如今他神魂分散，回归之后苏醒，尚不知结果如何，确实无法准确回答。

&esp;&esp;他不说露凝也能猜到。

&esp;&esp;恐怕很高很高，远在筑基之上许多。

&esp;&esp;也就是说，他可以活她的几辈子，甚至是十几辈子。

&esp;&esp;露凝所有躁动的心思都熄了。

&esp;&esp;突然就有了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esp;&esp;无所谓了。

&esp;&esp;什么都无所谓了。

&esp;&esp;与仙人相比，凡人命贱如蝼蚁，实在不值一提。

&esp;&esp;神会与蝼蚁发生什么吗？不会的。

&esp;&esp;神只会怜悯蝼蚁，就如现在的解离尘对她一样。

&esp;&esp;露凝发誓，她再也不会多想了。

&esp;&esp;现实太残酷了。

&esp;&esp;想明白一切，她反而振作起来，异常清醒，没了之前的别扭和难受。

&esp;&esp;她抬头点了点眼角，转过身来笑着说：“多谢大人为臣女解惑。”

&esp;&esp;她又开始自称臣女了。

&esp;&esp;解离尘想说什么，但没机会。

&esp;&esp;“虽然百年光阴对大人来说不过弹指一挥，但大人所做于臣女还是重如千金。大人之恩犹如再造，既大人不肯收回，臣女只能旧话重提，若以后大人有需要臣女的地方，尽管开口，臣女绝无二话。”

&esp;&esp;解离尘：“……”

&esp;&esp;懂了。

&esp;&esp;说错话了。

&esp;&esp;他苍白到几乎有些脆弱地站了许久，在露凝渐渐低下头后，

&esp;&esp;露凝系了襻膊，正在小厨房忙活。

&esp;&esp;镇国将军府只剩她这么一个主子，吴嬷嬷还在昏昏沉沉养伤补元气，她更是无所顾忌，在府内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esp;&esp;这也就代表着，她留一个外男，还是当朝至尊的国师大人在府内养伤，完全无人可置喙。

&esp;&esp;露凝住的明珠苑旁边就空着一处景致极佳的院落，是兄长从前住的，自他不在后一直有人打扫，干净整洁，解离尘现在就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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