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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3页）

&esp;&esp;“是什么？”她扬起脸问沈砚山。

&esp;&esp;沈砚山表情淡淡：“上次从明月寨剿出来的。那些土匪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一直没用，正好便宜了姓黄的孙子。”

&esp;&esp;司露微还想问，沈砚山已经招呼司大庄走出去，不太想谈。

&esp;&esp;“……五哥，你们当心一点。”司露微在背后叮嘱，“带好我哥哥。”

&esp;&esp;“放心。”沈砚山应了声，“早点睡，我们今晚未必回来。”

&esp;&esp;他们走后，司露微把正院里负责打扫的佣人遣走，让她回去睡觉。

&esp;&esp;她坐在灯下。

&esp;&esp;搬了新家之后，她屋子里有了电灯。电灯橘黄色的光，又亮又暖，在仲秋的夜里格外旖旎。

&esp;&esp;司露微打开了徐风清给她的信。

&esp;&esp;信很长，仍是有点典故。司露微翻了通译字典，查出典故之后，再默默记下来，很是用心。

&esp;&esp;查完了，她又把徐风清的信读了一遍。

&esp;&esp;徐风清在信里告诉她，他已经拿到了学校的章程，准备考大学，但是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考岳城的，还是考天津的。

&esp;&esp;他同窗想去天津或者上海，亦或者北平。

&esp;&esp;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司露微更加没主意。她私心里不想让徐风清走那么远，要不然她真四年见不到他了。

&esp;&esp;同时，她又希望他有个好前途。

&esp;&esp;司露微一连看了三封信。

&esp;&esp;徐风清在信里，很委婉表达自己想念她，想要她回信写长一点，大白话就可以了。最后一封信，他因为很长时间没收到回信，有点惶急，问她是不是出事了。

&esp;&esp;他甚至在信里说，若九月初五之前还没有收到她的信，就让他堂兄去看望她，再发电报给他。

&esp;&esp;司露微急忙拿出信纸。

&esp;&esp;她认认真真写了回信。

&esp;&esp;她先把自己想写的，写到了稿纸上，然后润色，誊抄。

&esp;&esp;两页纸的信，她写了足足四个小时，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一点半。

&esp;&esp;司露微听到外面挂钟响，突然想到她哥哥和五哥还没回来。

&esp;&esp;她折好了信，又把它装到了信封里，用些浆糊封了口，在信封上写好了地址，这才走出房间。

&esp;&esp;她在屋檐下踱步。

&esp;&esp;过了凌晨两点，沈砚山和司大庄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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