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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第2页）

&esp;&esp;茭白身上那些伤，普通人不太能完全看出来分别都是怎么造成的，他能。

&esp;&esp;知道是一回事，看了对应的画面则是另一回事。

&esp;&esp;戚以潦在来这里的路上，收到了一些监控画面，是他叫去查沈寄书房的人查到的。

&esp;&esp;画面里都是，

&esp;&esp;戚以潦一口血涌到喉咙里，他弯腰去抓沈寄的头发，继续将对方的头往地上按。

&esp;&esp;枕戴着拳套，半天没出声。沈寄被沈而铵的人送来西城已经有段时间了，一直都是他们过来练拳脚，练完让医护人员过来看看，保证沈寄不死，来日方长。

&esp;&esp;三哥今天是头一回来。

&esp;&esp;沈寄说了什么，把三哥刺激到了。章枕的脑中想到了一种可能，呼吸快了起来，牙齿咯咯响。

&esp;&esp;“是小白被囚的那些天的监控视频，”戚以潦没瞒他，瞒不住，“被我毁了。”

&esp;&esp;章枕掉头就去找了铁棍，猩红着眼冲过去。

&esp;&esp;戚以潦伸手：“给我。”

&esp;&esp;章枕攥着铁棍，手指关节冰凉。

&esp;&esp;“阿枕。”戚以潦喊，他鼻息里的血腥气更重，心跳也慢下来，身体的不适让他眉间布满阴鸷。

&esp;&esp;章枕的手颤抖，他慢慢把铁棍递给三哥。

&esp;&esp;像是交出了，能让他报仇雪恨的武器，和他是否能活下去的希望。

&esp;&esp;戚以潦接过铁棍，扬起，对着沈寄的尾椎大力挥下去。

&esp;&esp;沈寄来不及吼叫，就痛昏了。

&esp;&esp;戚以潦丢掉铁棍，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跟烟盒，这是他今天的枕捡起铁棍，发现三哥看的那里，他浑身僵了僵，像做错事的小孩怕被家长训斥。

&esp;&esp;坟包是上周才挖的，里面是沈家老夫人的骨灰坛。

&esp;&esp;这周沈寄进食都是强行灌，要他吃得多排得多。

&esp;&esp;小院的粪桶撤了，没有厕所，也光秃秃的，只有坟包周围栽了植物，可以用来遮蔽脏污。

&esp;&esp;沈寄要么在毫无遮挡的地方排泄，要么去坟包那边的植物丛里，能挡一挡他的排泄物，他二选一，选了后者。

&esp;&esp;坟包那里臭气熏天。

&esp;&esp;章枕眼里爆发出神经质的亮光，他绷着全身，口袋里的药瓶抵着他的腿部肌肉。

&esp;&esp;戚以潦吸着烟：“阿枕，你以后尽量别再过来。”

&esp;&esp;章枕贴着颧骨的皮肉泛起激动的红：“三哥，陈一铭说白白在铁笼里就有个桶用来……我为什么不能……”

&esp;&esp;戚以潦侧过头看他：“我是怕你来多了，陷进去出不来。”

&esp;&esp;末了，道：“小白希望你积极治疗。”

&esp;&esp;章枕听到后半句，瘦削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空荡荡的衣物下，他的身子抖动，握着铁棍的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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