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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第2页）

&esp;&esp;茭白察觉拢着他小腿的手掌温度下降，很冰，他打了个冷颤：“怎么了？”

&esp;&esp;戚以潦不语。

&esp;&esp;“三哥，你瞒我没用。”茭白冷声说，“你不告诉我，我问其他人。”

&esp;&esp;戚以潦没回答他，只是把手往下移，沿着他的腿部线条一路滑到脚踝：“这里。”

&esp;&esp;拇指摁着一处，“刻着两个字母，sj。”

&esp;&esp;“什么玩意儿？”茭白坐不起来，上半身往上扬了扬，“拍给我看。”

&esp;&esp;戚以潦一只手握着他脚踝，一只手从西裤口袋里拿手机，拍下一张照片。

&esp;&esp;照片上的脚踝很白，皮下的青色血管透着模糊的脆弱感。脚踝内侧“sj”二字，显得尤为醒目。

&esp;&esp;“……他妈的。”茭白反胃。他在小黑屋被注射两种药，感官知觉不定时地变得迟钝，后期时常昏沉迷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刻上去的。

&esp;&esp;茭白忽然想到什么，眼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他都住院这么久了，老变态这是故意选一个他病情不错的时候露出异常让他发现，趁机告诉他事情，让他做决定。

&esp;&esp;这是

&esp;&esp;茭白一觉睡醒，戚以潦不知何时走了，医生又来查房。

&esp;&esp;病房的门半开，茭白瞥见了外面的陈一铭，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esp;&esp;茭白没有立即让陈一铭进来，他跟医生说话，很配合地回答问题。等医生走了，茭白还是没管已经往病房里看的陈一铭，他叫戚二进来，给他弄饭。

&esp;&esp;饭不是医院食堂的，也并非柳姨准备，而是章枕在公司后厨给他做的，常温保存，到点让人送过来。

&esp;&esp;章枕连看着他长大的柳姨都信不过。

&esp;&esp;戚二给茭白把床头摇高：“白少，今天的海鲜汤不能再让我们喝了，枕哥批我们倒没事，关键是他情绪上……”

&esp;&esp;戚二欲言又止，那几个叛徒不止让老大失望至极，对他们也是不小的打击。

&esp;&esp;这么多年同生共死，一起打屁打拳的兄弟间竟然有外人，对他们玩阴的，这是老天爷给他们扇耳刮子呢。

&esp;&esp;老大在戚家长大，跟着戚爷混，他在那样的环境里保留着很矛盾的赤子之心，拳头狠心不狠，这次犯了病，大家都能理解。他们也能在老大用充满戒备审视的眼神看过来时，回以坦然和难受。

&esp;&esp;难受的点，不是因为被怀疑，是因为老大的创伤后遗症。

&esp;&esp;据说那会跟一辈子，只能缓解，不能根除。

&esp;&esp;戚二塌着两条粗黑的眉毛，祈求地看着茭白。

&esp;&esp;“行了，我喝。”茭白说。

&esp;&esp;“诶！”戚二忙支小桌。老大被出卖后，戚爷就对内部来了场大清洗，留下来的全是绝对的亲信。

&esp;&esp;他通过层层考核脱颖而出，才被分到了喂饭一活，不知道其他兄弟有多羡慕。

&esp;&esp;因为这活儿能证明，老大对他的信任和认可。

&esp;&esp;戚二挖一勺米饭就菜，送到茭白嘴边：“啊。”

&esp;&esp;茭白张嘴，他已经习惯了戚二的婴儿式喂法。是的，习惯了，他扯了扯身前的小黄鸭饭兜！

&esp;&esp;“陈一铭。”茭白喊了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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