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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第3页）

&esp;&esp;戚以潦的喉头动了动：“你先过来。”

&esp;&esp;末了，道：“他还没放弃。”

&esp;&esp;“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拥有令人敬佩的信念，他将渺小生命的意义发挥到了最大。”戚以潦轻叹，“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他都从死神手里逃出来过。”

&esp;&esp;卡伦笑：“那真了不起。”

&esp;&esp;“祝愿他，再次创下一个奇迹。”卡伦打方向盘，“我会尽全力助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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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戚以潦把手机丢在身旁的长椅上面，揉着额头靠在墙上，满目疲倦。

&esp;&esp;陈一铭就是在这时候现身的，他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面，手上拿着一只手电筒。

&esp;&esp;小巧，干干净净，散发着桂花香，洗过了。

&esp;&esp;血迹留着没有意义。

&esp;&esp;它的存在，是茭白聪慧又果敢的证据。

&esp;&esp;“戚董，”陈一铭喊，“这是白少用来制造裂伤的……”

&esp;&esp;话没说完，左边就袭来一股腥风，他的衣领被抓起来，那股力道将他整个人砸在了墙上，后背骨头断裂般疼。

&esp;&esp;“章枕，关囚白少的地方是我透露给你们的。”陈一铭在章枕打死他之前表明立场，“我反水了，我跟白少是合作关系。”

&esp;&esp;章枕的理性知道这件事，感性上不行，他给了陈一铭两拳。

&esp;&esp;陈一铭没躲，受了。

&esp;&esp;从前他仗着是沈氏董事长最器重的走狗，也高人一等，经他手家破人亡的多得是。这会儿，他回望那些年的助纣为虐，无话可说，只希望老天爷看在他曾经领命做事，如今已经回头是岸的份上，高抬贵手。

&esp;&esp;章枕甩开陈一铭，拽走那只手电筒，他拧紧眉心，破裂的唇微抖。

&esp;&esp;白白受这么多罪，老天爷能给他什么？章枕想不到。

&esp;&esp;章枕把手电给了三哥，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求一个解惑。

&esp;&esp;戚以潦拿着手电，指腹扣上去：“这要问老天爷。不过，时间一长，也能从他身上看到老天爷给的奖励。”

&esp;&esp;“命运不公平。”章枕没有接受这份解释。

&esp;&esp;“确实。”戚以潦说，“但生命发光坚韧的人，被命运之神看到，并眷顾的几率会比生命暗沉萎缩的人要大一点。”

&esp;&esp;“小白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人要是没想法，那就不叫活。”戚以潦起身，“或许他的想法，是我们需要去领会的，我们和他，还有一段差距。”

&esp;&esp;他用的不是“你”，而是“我们”。

&esp;&esp;戚以潦拿着手电走了。他周身的灰暗褪去了一层，世界又恢复了点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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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章枕又继续盯着手术室的灯。

&esp;&esp;陈一铭犹豫着开解一个疯子：“章枕，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我的亲眼所见，亲身所感。”

&esp;&esp;“白少问我有没有带什么东西的时候，我拿出小手电，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变强了。”陈一铭描述当时的场景，没掺假。

&esp;&esp;章枕迟缓地扭过头：“他喊没喊疼？”

&esp;&esp;“没有。”陈一铭想到什么，脸色有短暂的古怪，“他似乎对这方面的事比较了解，我是指接受能力强。”途中还爆粗口，一连串的“草”“沈寄老子杀了你”“老子要买大号的手电筒，你等着”诸如此类，陈一铭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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