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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第2页）

&esp;&esp;茭白混顿的眼神逐渐清晰，他直勾勾地看着。

&esp;&esp;难受的时候他就抓佛牌，放在嘴边咬住，牙齿磨着。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绳子勒红了，还破了几处皮。喉结上就有一处。

&esp;&esp;这会儿，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破了的地方都失去了知觉。

&esp;&esp;沈寄一身尊贵地端起那碗饭，神情冷血，高高在上：“想吃吗？”

&esp;&esp;茭白不看沈寄，也不回答，就盯着饭。

&esp;&esp;“想吃的话，”

&esp;&esp;沈寄指着那张遗像：“跪下，磕到我满意为止。”

&esp;&esp;

&esp;&esp;磕头？

&esp;&esp;给老东西的遗像磕头？

&esp;&esp;茭白想笑，脏破的嘴角扯不起来。

&esp;&esp;可去他妈的吧，明摆着就是换了新花样折磨他。

&esp;&esp;无论他是磕，还是不磕，沈寄都不可能让他好好吃下那碗饭。

&esp;&esp;去年在熙园，沈寄说什么“沈太太的身份，沈家的财产都是别人不敢奢求的东西，你全拥有了，到底还想要什么”，他说他要平等和尊重。

&esp;&esp;现在的这场侮辱，就是沈寄当时那反应的后续。

&esp;&esp;一条狗，还想要那两样东西。

&esp;&esp;“咳……咳……”茭白虚弱的咳嗽，后脑勺的发丝被大力往后扯，他在那股力道下被迫仰起头，脸上的干泥遮住了他的青灰气色。

&esp;&esp;沈寄嫌恶地松开他的头发，任由他站不住地摔趴下去，皮鞋踩上他的脊骨，一寸寸下移，停在他的尾椎上面，漫不经心地碾压。

&esp;&esp;“不是想吃饭吗？为什么不磕？”沈寄用力去碾，面部扭曲，“磕啊！”

&esp;&esp;茭白疼得瞳孔猛缩，又一点点涣散，他叫都叫不出来，喉咙里只有痛哭的“嗬嗬”喘声。

&esp;&esp;铁笼里臭气熏天。

&esp;&esp;一个上位者在凌辱一个即将开启大学生活的年轻人。

&esp;&esp;他们的年龄相差十八九岁。

&esp;&esp;年轻人和他儿子一般大，在他脚下奄奄一息。

&esp;&esp;茭白快疼昏过去的时候，尾椎上的皮鞋撤了，他空荡荡的胃绞痛，对食物的渴望已经没了。

&esp;&esp;那碗饭像是和他隔了一条泥河，他的嗅觉又被泥巴蒙住。整个世界都是烂泥的腥气。

&esp;&esp;“贱狗，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有罪，想磕几个头，但是没有力气？”

&esp;&esp;沈寄将脚边人往椅子那拖近一点，他蹲下来，抓住对方的头发，重重往下一摁。

&esp;&esp;“砰”

&esp;&esp;很大一声响。

&esp;&esp;接着，又是一声一声的“砰”“砰”“砰”。

&esp;&esp;节奏缓慢，力道残忍。

&esp;&esp;茭白被抓起头发，摁下去，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他的眼皮早就撑不开地闭上了，头上脸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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