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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第2页）

&esp;&esp;“现在是，直接伤你。”沈而铵的嗓音又涩又哑。

&esp;&esp;茭白坐过去，拍他颤动的肩膀：“朋友，你的负罪感别这么重，你也是受害者。”

&esp;&esp;沈而铵哽得更厉害了。

&esp;&esp;茭白很清楚，他的安慰没什么用。

&esp;&esp;沈而铵的偏执属性一定是爆满的，不论那种感情，都偏执。错与对，基本都是他个人的定义，他自己说了算。

&esp;&esp;

&esp;&esp;一碗粥从温热到凉透。沈而铵才放下盖住面部的双手，他看着桌面，眼周全红，萎靡不振。

&esp;&esp;茭白单手坨腮：“能聊了不？”

&esp;&esp;沈而铵轻点头。

&esp;&esp;“我从礼珏那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茭白说，“送你来西城的朋友，你联系过了吗？对方找不到你，肯定很着急。”

&esp;&esp;“联系，过了。”沈而铵哑哑地回答，“他是，我的人。”

&esp;&esp;末了，沈而铵说出一个人名，谭军。

&esp;&esp;茭白的脑中炸开一朵剧情小花，谭军啊，草，他是沈而铵那支黑科技团队的领军人物。

&esp;&esp;也是沈而铵母亲，就是那采茶女的暗恋者，来助他踢掉沈寄上位，搞垮岑家。

&esp;&esp;那么靠谱的一个人，都败在礼珏的主角光环之下。

&esp;&esp;确切来说，是两位主人公的主线引开了他。

&esp;&esp;漫画里，谭军是沈而铵的军师，也是将军，文武双全的一个牛批人物，他是被沈而铵派去找礼珏，中了岑景末早早为他设下的陷阱，死得很惨。死前还遭受了一群人的……

&esp;&esp;茭白挥掉浮现在脑中的那几格漫画：“赵潋给你的小毛线挂件，你处理了吗？”

&esp;&esp;沈而铵没出声。

&esp;&esp;过了会，他才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挂件。

&esp;&esp;茭白提议道：“你要是还想留着，就把上面的药粉洗掉，用消毒液什么的泡一泡。”虽然礼珏说是套餐，药粉单个起不了作用，但是药三分毒，留上面不太好。

&esp;&esp;沈而铵摩挲挂件。

&esp;&esp;茭白的视野里是他缠着纱布的两只手，大夏天的，容易感染，罪还没受完。

&esp;&esp;沈而铵比以前更安静了。

&esp;&esp;不对，不止是安静，还有……湖面下的漩涡。

&esp;&esp;茭白眯眼看了会，徒然站起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渣攻。

&esp;&esp;最大的节点已经不在了，沈而铵以后的轨迹就算还会跟礼珏交接，却也不会比昨晚更紧。

&esp;&esp;而且他有了防备，礼珏想近身就难了。

&esp;&esp;茭白坐回去，看着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沈而铵：“你……”

&esp;&esp;话声停住。

&esp;&esp;那小毛线挂件被沈而铵扔进了垃圾篓，他开始喝粥。

&esp;&esp;茭白的眉心蹙了一下。渣攻跟贱受一样，都只是产狗血的工具，他喝狗血喝得爽，却不代表喜欢在生活中遇上他们。

&esp;&esp;茭白看沈而铵的头像。蛏山还在下雪，山头一片冷白。

&esp;&esp;这让茭白稍微松口气，下的还是雪就好。哪天如果是血雨，或者黑冰雹，大刀子，那他妈就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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