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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2页）

&esp;&esp;两百万不是两块，关键时候是能救命的。

&esp;&esp;茭白借给姜焉那笔钱，不过是报答他给自己那些英文书籍，还有书里的笔记。

&esp;&esp;那晚茭白就遇到了一个词是姜焉注解过的，他记下了，念出来了。

&esp;&esp;茭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esp;&esp;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活得明白又清醒。

&esp;&esp;

&esp;&esp;那天之后，姜焉真的没有再出现过。

&esp;&esp;茭白做好了半夜被戚以潦“请”上三楼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戚以潦要出国一趟。

&esp;&esp;戚以潦临走前给茭白带了个轮椅，就是章枕坐的那个。

&esp;&esp;在冬日的暖阳下，戚以潦将茭白推到前院，让他置于四季盛开的花丛中。

&esp;&esp;茭白戴着口罩跟帽子，坐在轮椅上看花，看蓝天白云，看拱门前那位高雅深致的男人。

&esp;&esp;别的不说，戚以潦没有折磨病患的嗜好。

&esp;&esp;“外面的空气好不好？”戚以潦没看茭白，他在看灰墙上的小虫。

&esp;&esp;“好啊。”茭白呼气吸气，“跟屋里不是一个级别。”

&esp;&esp;“所以说，健康多重要。”戚以潦低笑了声，和和气气的唠家常一般。

&esp;&esp;那小虫子终于爬到自己的小窝。

&esp;&esp;回家了。

&esp;&esp;一只手伸过来，捏死了它。

&esp;&esp;很小的尸体落在了地上，何其脆弱。

&esp;&esp;戚以潦俯视了片刻，皮鞋踢了点土，将那小尸体埋起来。

&esp;&esp;却在下一刻，碾了上去。

&esp;&esp;泥土跟尸体全都在他鞋底碎烂。

&esp;&esp;他拿帕子擦拭手指，声音既温和又淡：“你恢复的很好，下个月就可以做一些活动了。”

&esp;&esp;茭白知道自己的情况，戚以潦给他安排的理疗师很厉害。

&esp;&esp;“小白，”

&esp;&esp;拱门那里传来戚以潦的喊声，他说：“给叔叔读几页书吧。”

&esp;&esp;这太突然，茭白只来得及看一眼吊着脖子的白猫，什么话都还没说，刚才不知站在哪的章枕就送了书过来，眼神还特复杂。

&esp;&esp;“好好读。”章枕很小声地叮嘱完就撤了，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撤了，留了个疤，美感倒没有被破坏，就是多了几分粗糙沧桑的性感味道。

&esp;&esp;茭白一看书就想变成蝴蝶飞走。

&esp;&esp;妈得，是佛经。

&esp;&esp;抄经体。

&esp;&esp;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发霉，不知道是什么字体，就好像全都认识，又好像一个字都不认识。

&esp;&esp;茭白隔着口罩捂住嘴，闷掉了几声粗口：“戚董，这经书我很多都看不懂。”

&esp;&esp;“枕等人都在外围守着。

&esp;&esp;“枕哥，听说先生出国，是为了他大哥私生子的消息。”一弟兄说。

&esp;&esp;另一弟兄咋呼起来：“真的假的，那是要把人接回戚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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