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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朔象征性抚摸了女郎火辣的脸颊,啧啧几声,转脸对蔡一柔皮笑肉不笑地说:“厉害,不过我想你还是不太清楚我这种臭男人的恶趣味,她是贱,不过好在够专业,你想自贬身价跟她比,我都替你冤,你是名媛,跟你做的话还要时时刻刻想着你会不会又经济制 裁我,很有压力的,搞不好软趴趴起不来。”
&esp;&esp;一番暧昧露骨的话极大侮辱了蔡一柔的自尊,她拼命咬着牙忍住眼泪,眼睁睁看着那女人靠在林朔怀里大摇大摆进了电梯,关门之前,那女人还回馈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esp;&esp;够买那一耳光
&esp;&esp;对此,林朔是得意的,但并不快乐。
&esp;&esp;进了房间,林朔叫客房服务送了酒上来,女郎捂着被打的脸颊无痛,林朔熟练摆弄着酒刀,拔出软木塞的时候一阵酒香扑鼻。
&esp;&esp;女郎见林朔并无怜香惜玉的意思,起身走到林朔身后,开门见山亲吻着他的耳朵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林朔摇晃杯子醒酒,女郎干脆用丰满的胸脯磨蹭起林朔的后背,林朔放下酒杯,从钱夹里掏出一叠崭新的钞票,不近人情地说:“应该够买你那一耳光了。”
&esp;&esp;女郎的眼神变得暗淡,吃这行饭就要懂得察言观色,迅速收了钱,刚要走又被林朔叫住,不禁欢喜起来,林朔呷了口酒:“随便在这楼里转转,别太早出去。”他担心的是蔡一柔还没走。
&esp;&esp;然而在林朔乘电梯上去之后蔡一柔几乎是逃难似的离开了,她没办法在案发现场忍受来自路人甲好奇窥探的目光,那简直是二次侮辱。更惨的是她不知道该跟谁哭诉,找到了穆锦姝的号码,最后还是没拨出去,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谁都不能帮她走完。
&esp;&esp;夜已过半,套房里满地都是空酒瓶,林朔很艰难才越过他们进了卫生间。酒醉方知情浓,他凑在洗手池干呕了很久,鞠一把凉水豁在脸上,抬头的时候只觉得镜子里的人长了张傻瓜的脸。双手慌忙在身上摸索,终于找到了那枚钻戒,还是那么亮,就像她的眼眸。他紧紧攥在手里舍不得放,连指骨都发白了,深深吸一口气,松手的时候掌心已经出现红印,一伸手,钻戒落在马桶里,溅起水花,他按下冲水按钮,钻戒消失在漩涡中。
&esp;&esp;简单最难
&esp;&esp;从邮件得知妮娜在地中海号称‘爱神之岛’的塞浦路斯邂逅了意大利人迈克,几乎是一见钟情。
&esp;&esp;两人在小酒馆交谈甚欢,惊奇的发现他们喜欢同样的音乐风格,同一个画家,同一部电影,甚至对塞浦路斯的向往也是起于微时。最后迈克恋恋不舍送妮娜回了旅馆,在幽暗的箱子里,迈克热情洋溢吻了妮娜,几乎一吻就融化了妮娜长久冰冷的心。而迈克忽然间丢下妮娜跑了,妮娜还为自己犯傻而懊恼,谁知一大清早迈克敲响了妮娜的房门,对着没有化妆还穿着睡衣的妮娜跪地求婚,原来他花了一整晚在城里一家家找寻求婚戒指,哪怕老板要打烊或者以为他是疯子也没放弃。
&esp;&esp;终于,迈克感动了妮娜。
&esp;&esp;在附件的照片里,潇潇看到了妮娜满是幸福的笑容。
&esp;&esp;婚礼选在海边一座小教堂,没有亲人,没有宾客。妮娜穿着洁白飘逸的吊带长裙,耳鬓簪一朵怒放的红玫瑰,妮娜和迈克深情拥吻,风吹起妮娜的裙摆,背后是湛蓝蜿蜒的海岸线。
&esp;&esp;妮娜在邮件最后陈恳地说:“我以前认定爱情必须轰轰烈烈,不死不休,现在柴米油盐也就嫁了。潇潇,去爱吧,你可以的。”看得潇潇忍不住掉眼泪,她真怕自己会受了妮娜的鼓励就傻傻跑去找林朔,可是她搬家辞职换号码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要彻底离开吗?
&esp;&esp;她想把自己的处境告诉妮娜,又怕妮娜怪她不争气,反反复复在键盘上敲了半天,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发过去的却只有短短几句:“我们都在回头寻找简单,却发现简单最难。你很幸运,一下子就找到了,我不希望听到你任何不好的消息,哪怕一点点都不想。”
&esp;&esp;回复完邮件,心中无限怅然,说不羡慕就太虚伪了,但是她也知道,感情的事根本就羡慕不来,说到底,是她不够坚定勇敢,才会一次又一次把幸福拱手让出去,所以她要的简单大概得找一辈子。
&esp;&esp;而对于林朔的不闻不问,她起初非常生气失望,到现在,脾气一点点磨没了,想想,这样也不错,至少她走的很有意义。
&esp;&esp;感慨完了还是得埋头找工作,口不停手不停,更何况还有爸爸需要她养。
&esp;&esp;几天来没响过的电话忽然响了,自从换了号码还没人找过她,尽管是不认识的数字也还是接了。那边没有问她是谁,笃定地说:“潇潇,我回来了!”
&esp;&esp;还是绕回来了
&esp;&esp;恍惚间潇潇觉得自己的耳膜被人敲了好几下,隆隆的声音震得她心跳难平。
&esp;&esp;从送他去机场的那天起,就没想过会再遇见,席旻棠的未来不应该有她。
&esp;&esp;“怎么?惊喜得说不出话了?”席旻棠在电话里笑语着。
&esp;&esp;惊喜少许,惊讶更多,潇潇不晓得该怎么回应,能找到她现在的号码,自然也就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她相想瞒显然是想不住的,但是好似也没必要向他解释,解释多了反倒像撒娇求怜悯。
&esp;&esp;席旻棠那边听不到潇潇说话,还以为是信号不好,连着喂了好几声,潇潇赶忙说:“要不要给你接风?”
&esp;&esp;“这样说才像你倪潇潇,不过我还要去公司报到,晚一点打给你。”席旻棠挂了电话,这次不声不响就回来,十个人都知道不可能只是为了她。
&esp;&esp;天快黑的时候席旻棠开车过来接潇潇去吃饭,再见席旻棠,潇潇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他白了许多,好似和爱的蹦极跳
&esp;&esp;短暂交锋,林朔深深望了潇潇一眼,潇潇徒劳的低着头,在他们寒暄时小声催促席旻棠进去,蔡一柔很满意席旻棠的突然回归,却还是放不下潇潇这个心结,插嘴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esp;&esp;潇潇直到进门都没看林朔一眼,比起上次忍不住想要回头,她的确进步了许多,而席旻棠却有意无意叹了口气。
&esp;&esp;送走了同桌吃饭的朋友,林朔毫不含糊地对蔡一柔说:“我还有点事要回办公室处理,你自己回去吧。”
&esp;&esp;“不去不行吗?就今晚!”蔡一柔央求林朔能多陪她一会儿,而林朔好似没听见,扬长而去。
&esp;&esp;几天来都是如此,人前林朔总能装得很恩爱,一旦没有了观众便又把她打入冷宫,一前一后,一热一冷的对比让蔡一柔每天都在赤道和两极之间穿梭,又好像是蹦极,惊险刺激,但伤透人心。
&esp;&esp;她忽然想起一个贬义词——自作自受。
&esp;&esp;“潇潇,你看还要加些什么?”被席旻棠这么一问,潇潇才从沉思中跳脱出来,假装很专心地看了看菜单,摇头说够了。
&esp;&esp;席旻棠没有揭穿她,在等待上菜的间隙关心了她的求职状况,还有她父亲的身体,以及斗南的花圃,面面俱到。一问一答之后潇潇才反应过来今晚的主角是席旻棠,转而问他怎么突然回来,席旻棠顾左右而言他:“想你了呗。”
&esp;&esp;“你就捡好听的说吧,要真那么想我,当初应该死赖着不走的。”潇潇也跟席旻棠开玩笑,席旻棠继续半真半假道:“那可说不好,我也以为你会死赖着林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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