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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第4页）

&esp;&esp;“张琮贪污军粮、勾结外敌，证据确凿，但看在张家百年……”

&esp;&esp;“西北将士尸骨未寒！”

&esp;&esp;李承沣话没说完，就被萧远打断。

&esp;&esp;“陛下，那帮突厥人吃着大周的粮食，挥刀砍向我们大周的子民。被突厥人屠戮的妇孺，遭突厥人抢掠而冻死的饥民，他们的冤魂还在徘徊。”

&esp;&esp;“西北数万阵亡将士的热血还没凉透，陛下难道就要轻饶害死他们的凶手了吗？”

&esp;&esp;在萧远的步步紧逼之下，李承沣只好让步。

&esp;&esp;“那依萧相所言，该当如何处置？”

&esp;&esp;“里通外国者，按律当斩。”萧远一字一句道。

&esp;&esp;“萧远！”张甾怒喝。

&esp;&esp;“张家没有这样的乱臣贼子，右相所言可还记得？”

&esp;&esp;萧远眯着眼睛，张甾觉得自己好像被猛兽盯上了。

&esp;&esp;他忍者滔天怒火，一口牙几乎咬碎，终于把话吞进肚子里去。

&esp;&esp;“丞相……”

&esp;&esp;李承沣阴沉着脸，也不知是在唤他的哪个丞相。

&esp;&esp;萧远拿起他的传国玉佩，上面的“李”字笔锋锐利，暖白色的玉质透着温润的表象，敛去几代人历经的血雨腥风。

&esp;&esp;“先帝赐臣宝物，命臣监国辅政，就是为了尊扬法纪，清正朝纲。”

&esp;&esp;萧远把玩着玉佩，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铁画银钩的花纹，尘封多年的国之重器，杀伐尽显。

&esp;&esp;……

&esp;&esp;张琮被人从大殿上拖下去，歌舞重新升平。

&esp;&esp;旧年最后的夜晚，血泪洗刷病骨陈疴。

&esp;&esp;曲终人散之后，张甾仿佛凭空老了十岁，一身破败不堪的皮肉好像从内里烂透了，就要挂不住骨头架子而流到地上。

&esp;&esp;萧远离开前，特意向张甾道了声喜，恭喜张家子侄斩获战功，就像开宴前其他臣子们说的一样。

&esp;&esp;施施然转身，暗红的身影烫在张甾的眼底，燃烧着灼灼恶意。

&esp;&esp;“萧大人！”张甾叫住了即将离去的萧远。

&esp;&esp;“萧大人的朋友，对西北战事如数家珍，可真是凑巧啊。”

&esp;&esp;“张大人是想问我是怎么查出的令孙吧？”萧远顿了一下，说：“好像不该说令孙，张大人可没有这样的孙子。”

&esp;&esp;“萧大人……”张甾咬牙切齿，“明人不说暗话。”

&esp;&esp;“我可没有往军方插手的意思，张大人莫要冤枉本官。”

&esp;&esp;萧远推开张甾拦住他的手，“倒是不怕告诉你，全仰仗陛下的监军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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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远：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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