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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节（第1页）

&esp;&esp;在黑夜的咆哮中，他缓缓地落了下来，落在这个凌春泥的面前。

&esp;&esp;好玩的人心

&esp;&esp;天色暗了下来，但是不知为何，黑暗笼罩的原野中，这个无名的小山丘上却有光辉亮起，照亮了山顶那一块地方。

&esp;&esp;那个女子站在那里，面色平静神情柔和，光芒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就是这一片黑暗之海中唯一的光明。所有的黑暗都簇拥在她的脚下，臣服于这道光辉之外。秀发明眸，一如当初，那美丽如昔，温柔如昔，只有目光略显淡漠了些。

&esp;&esp;沈石死死地盯着这个女子，看着她熟悉的容颜，嘴唇颤动了几下，往前走了两步。与此同时，在他身后和那片山丘之下，无尽的黑暗之海中咆哮声猛然高涨，似愤怒的吼声汇聚成洪流，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esp;&esp;天地之间，一片肃杀。

&esp;&esp;然而沈石却恍如不闻，在他此刻的眼中，似乎只有那个站在光辉中的女子：

&esp;&esp;“是你吗，春泥……”他轻声问道，不知为何，声音有些罕见的颤抖，或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份柔软一直为了这个女子而存留着。

&esp;&esp;凌春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石，不知为何，她的目光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既没有激动喜悦，也没有生气厌恶，她就是那样出奇地平静，然后在淡漠中，有一种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esp;&esp;周围的黑暗如波涛般汹涌起伏，无数的幽绿光芒开始浮现在那片黑色大海中，层层叠叠，看起来似乎都在向这边靠近。只是在那光辉之中的女子忽然轻轻摆了摆手，然后黑色的咆哮便瞬间平静了下去。

&esp;&esp;“我不是。”片刻之后，这个外表与凌春泥一模一样的柔媚女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esp;&esp;沈石愕然，身子也是震动了一下，然后忽然间回想起了早前在天鸿城妖族地宫中与黄明说起此事时，黄明曾经对他所说的一点猜测。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起来，他死死地盯着这个女子，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但终究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esp;&esp;凌春泥看着这个男子，看着他变幻的神情与慢慢露出无法抑制的悲伤，脸上求教

&esp;&esp;纷乱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不停地响起，喧嚣震天令人不得安宁，沈石好像感觉到了发生了什么，但是脑海中的思维却总是很迟钝的样子，与平日完全不同，很难想透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esp;&esp;后来他似乎隐约清醒了几分，虽然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感觉到了有无数的影子奔跑走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周围，其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

&esp;&esp;再然后，他终于醒了过来。

&esp;&esp;当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天光落下让他觉得有些刺眼，而周围震天的厮杀声更是如潮水般蜂拥而至。沈石身躯一震，翻身坐起，鏖战

&esp;&esp;沈石看着凌春泥，凌春泥也在看着他，嘴角挂着微笑，有那么一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esp;&esp;远处的厮杀声已经逐渐低落，攻城的无数鬼物正如潮水般退了下来。沈石的目光扫过那个方向，忽然开口道：“平妖城还未建成之前，你为何不催使鬼物攻击人族？”

&esp;&esp;凌春泥的嘴角轻轻抿了一下，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没想到啊。”

&esp;&esp;沈石问道：“想到什么？”

&esp;&esp;凌春泥指了一下远处的平妖城，道：“没想到你们人族如今已然这般强盛了，结果到了妖界居然还能这样……放低身段，修城据守，这可是和我们当年不一样。”

&esp;&esp;沈石目光一闪，道：“哦，你们当年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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