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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待九娘走出教舍之时,太学院里的学生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三三两两。她一路穿过几排教舍,出了太学院大门,择了条人少的林荫小道往国子监侧门走去。
&esp;&esp;刚走没几步,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拦住了。
&esp;&esp;拦住她的是萧十娘。
&esp;&esp;萧玉的脸色十分复杂,隐隐带了一抹不显的担忧,“九姐,你没什么事吧?”
&esp;&esp;这声‘九姐’,让两人俱是面色一震,九娘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esp;&esp;十娘有些局促,头也低了下来,嗫嚅道:“那流言是萧六娘三人所为。”
&esp;&esp;萧十娘之所以会知道,完全是因为萧六娘几人曾经来找过她,作为曾经做过萧九娘好姐们却又与之翻脸的萧十娘,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具有代表性,毕竟萧九娘欺辱同族姐妹,萧十娘也算是其姐妹。
&esp;&esp;九娘一怔,缓缓道:“我知道。”
&esp;&esp;“不光是她们,我查过了,好像和那孟嫦曦也脱不了关系。”
&esp;&esp;十娘口气先是有些急,后面慢慢低落下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如今没有资格与萧九娘说这种话。别说她人,曾经她也背叛过萧九娘,如今又哪里有资格去说别人。
&esp;&esp;九娘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esp;&esp;十娘似乎也意识到九娘的冷淡,面上有些讪讪的,“我先走了,若是、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跟我说。”
&esp;&esp;丢下这句话,她便匆匆走了,留下九娘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缓不过来神。
&esp;&esp;过了许久,九娘才又缓缓往前行着。
&esp;&esp;她不知道萧十娘说这话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也不想去想这些,突然有一种从心底泛出的疲累感,这是哪怕萧六娘等人费尽心机对付她,也从未有过的感觉。
&esp;&esp;到了国子监侧门,远远九娘便见到来接她的马车。
&esp;&esp;她正欲过去,一个人影从侧面斜插了过来。
&esp;&esp;“九娘——”
&esp;&esp;来人正是王四郎。
&esp;&esp;“王大哥。”
&esp;&esp;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先是萧十娘,又是王四郎,怎么都来了。
&esp;&esp;上元节那日之后,王四郎便一改之前的殷勤,甚少出现在九娘面前,大抵是暗里发生了些九娘不知道的事,反正九娘总有一种他似乎刻意的在避着自己的感觉。
&esp;&esp;不过这样也好,两人有着相同的认知,以后也能少许多麻烦。
&esp;&esp;当然从程雯婧口里,也没少听到王四郎的消息,甚至九娘知晓这几日她成为众矢之的,王四郎曾几次当众为她辩解过。感激之意是有的,其他却是没有。
&esp;&esp;“九娘,你没事吧?一直想来看看你,可是最近事情有些多,便耽误了。”
&esp;&esp;这是托词,九娘心知肚明。
&esp;&esp;她露出一抹笑容,道:“没事啊,王大哥我能有什么事,我挺好的。”
&esp;&esp;“可那个——”
&esp;&esp;王四郎大抵是想说那流言之事吧。
&esp;&esp;九娘了然的笑了笑,安抚道:“没影儿的事,也让他们传得沸沸扬扬。放心,王大哥,我很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esp;&esp;王四郎面色有些怔然,突然释怀一笑,“是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九娘你能如此想,甚好。”
&esp;&esp;倒是他自己魔怔了,他怎么能质疑九娘的心性呢?在他的心目中,萧九娘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少女,她美丽、聪慧、待人大方得体,尤其这一遭又让他了解到她另外一面,换着平常少女恐怕早就不能自制了,她却一直处之泰然。
&esp;&esp;心间模模糊糊的怜惜之意在此时达到了最高点,王四郎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为眼前这名少女心疼,甚至有一种想代之受过的冲动。
&esp;&esp;上元节那日所发生的一切,是王四郎作为一名男子,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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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国子监的侧门处,因着早已散学,所以显得格外幽静。
&esp;&esp;门前站在两名穿着国子监学生常服的学生,男子温文儒雅、清贵出尘,少女娇小玲珑、柔美清艳,两人站在一处,远远看去像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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