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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我从厨房的井里打来的,我们一直吃的都是那井里水。”春眠急忙回道。
&esp;&esp;“这水里加了寒水石粉,这药性寒,虽说不致命,但以小姐的体质,在这冬季里服了这寒水石只怕又要大病一场。”柳大夫说。
&esp;&esp;“是谁这么歹毒的心思,要这样害我家小姐!”元嬷嬷听了大夫的话心里气愤不已,又有些后怕,想到前段日子小姐病重时可怜的模样,谁知这才刚刚好一点就又被下毒,不禁觉得心疼的红了眼眶,心里把那下毒之人诅咒了几十遍。
&esp;&esp;“难道谁把寒水石粉洒到了井里?不然这水里怎会有这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放的?”春晓亦是气愤不已,像是把她手中的娟帕当做了下毒之人使劲的揉扯着。
&esp;&esp;杜子衿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碗几乎看不出任何不妥的清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有对春眠吩咐道:“春眠,再去打一碗井水来让柳大夫看看,想来应该是昨天夜里下的药,我昨天晚上喝的药里并察觉出有什么不妥。”
&esp;&esp;春眠一路小跑很快又端了一碗井水来,经柳大夫确认里面也有寒水石。
&esp;&esp;杜子衿想起自己前世的那场病生的那么久,恐怕就是因为被人下了寒水石的原因吧,只是那时的自己没有戒心,也就没有察觉到。
&esp;&esp;也亏她杜明玉这么费心思的想要让她生病,去不了老夫人的寿宴,这要是让她看不见成效,指不定又要使出什么坏点子!
&esp;&esp;杜子衿吩咐她们不要声张,让柳大夫拿了些与寒水石相克的药撒进水井里,让春眠每天依旧装作无事的用井里的水。
&esp;&esp;“小姐,为何不把这事告诉老夫人?老夫人最是疼您,一定不会放过下毒之人的!”春晓忍了半天,见柳大夫一走,还是没忍住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esp;&esp;元嬷嬷和春眠也都疑惑的看向杜子衿,她们也是觉得这是告诉老夫人处理比较好,这一次忍了下去,下一次下在水井里的说不定就是砒霜了。
&esp;&esp;杜子衿知她们心里所想,可她也有她自己的顾虑,便向她们解释道:“老夫人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去向她说这件事,也是给她添堵罢了,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下毒之人知道我们发现了她下毒,还不如将计就计,就对外称我又病倒了,也让她放松警惕,不再使让我们防不胜防的手段。”
&esp;&esp;这件事就算是暂时平息了过去,静和苑依旧如往日一般的平静,只是春眠变得更加小心,这次的事情虽说小姐并没有责怪她,但到底是她这里出了问题,心里一直是自责的,甚至还开始跟着柳大夫学着辨别药材。
&esp;&esp;------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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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寿宴上
&esp;&esp;一晃十日便过去了,这几日柳大夫几乎每天都去静和苑给杜子衿问诊,春眠春晓也是每日端着各种汤药忙进忙出。
&esp;&esp;马氏见状以为杜子衿又是病重了,也过来看望,进了屋便是一屋子浓浓的中药味,见杜子衿在床上睡得正熟,变也没有叫醒她,向元嬷嬷问了她身子如何,能不能参加寿宴?
&esp;&esp;元嬷嬷一脸的愁苦,照着杜子衿交代她的话说给了马氏听,对于到底还能不能参加寿宴只说还要看杜子衿的身体能不能有好转。
&esp;&esp;马氏一走,杜子衿便立刻坐起身来,一点也没有刚刚睡醒的样子,对着元嬷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两人相视而笑。
&esp;&esp;这边马氏刚出了静和苑,便遇到了同样前来探望的杜明玉,想到杜子衿还在睡着,马氏便拦下了杜明玉,和她说了些从元嬷嬷那里了解到的,还不忘嫌弃杜子衿房内一屋子浓重的中药味。
&esp;&esp;杜明玉知道了杜子衿确实又病了,知道是自己让人下的寒水石起了作用,心里一阵轻松得意,面上却是一副为杜子衿担忧心疼的模样,柳眉轻蹙,低叹道:“这子衿妹妹这个时候又病了,那老夫人的寿宴不是没法参加了吗?”
&esp;&esp;马氏意味不明的襒了一眼杜明玉,没有接她的话,她知道杜明玉的这份担心其实没有几分真意,甚至是巴不得杜子衿一病不起,她也是在这深宅后院里摸爬滚打一步步走到今天,对于杜明玉的小心思她是能看得出几分的,只不过事不关己,她也懒得去管,平时只装作不知。
&esp;&esp;杜明玉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没在意马氏没有回她,欣喜得意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忙着准备寿宴那天要穿带的衣物首饰。
&esp;&esp;寿宴头一天,母亲派来的管家带来了给杜子衿和老夫人的书信和寿礼,信上说父亲近日繁忙,弟弟杜子衡前日因贪玩生了场病不宜远行,回不来参加老夫人寿宴,让杜子衿代表父亲母亲把寿礼送给老夫人。
&esp;&esp;杜子衿看完信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想到来年不久就会回京也算有了些安慰。
&esp;&esp;寿宴这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一连阴沉了半月的天,这日却是晴空万里,太阳暖融融的晒着,让人都觉得舒服精神不少。
&esp;&esp;元嬷嬷一早便拿来了杜夫人从京城随寿礼一起送来给杜子衿的衣物首饰,衣料柔软暖和,却很是轻薄,做工精细别致。
&esp;&esp;杜子衿一看便知是出自京城最有名的裳衣阁和翠宝轩的东西,前世的她也是最喜欢这两家店的东西,变让元嬷嬷帮她穿戴梳妆,又一边听着元嬷嬷对她讲些寿宴上的流程和规矩。
&esp;&esp;杜子衿听着却有些出神,想到前世她因身子不好都没参加过宴会,对于这些礼仪也只是听奶娘说过却没怎么实践过,也是嫁给韩卓言后,在一场场表面热闹平和暗地里却彼此勾心斗角的宴会上,一次又一次的吃亏受气,才慢慢的熟悉精通,懂得了察言观色,懂得了虚与委蛇。
&esp;&esp;杜子衿回神依旧耐心的听着,这场寿宴是她前世没有参加过的,也将是她重生以来寿宴中
&esp;&esp;对于冯氏她是不喜欢的,花花肠子太多,又是庶出一房自然比不得她亲生的嫡出大房,几个孙女也只有杜子衿可以名正言顺的叫她奶奶,她也格外偏爱些。
&esp;&esp;冯氏被老夫人警告这么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撇撇嘴拿起茶杯喝茶,反正她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别人怎么想就不是老夫人一句话能左右的了,又想到女儿今天的表现有不自觉得意的笑了。
&esp;&esp;这时,一个小厮走到了门口对门口的丫鬟说了几句,丫鬟又走进大厅对老夫人禀告“老夫人,管家派人来说闲王来了,正在前厅。”
&esp;&esp;老夫人一听心底满是疑惑,京城的闲王怎会到这来?连忙起身往前厅走去。
&esp;&esp;当今谁人不知闲王,先皇最小的嫡出皇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孝仁皇后三十八岁因生他难产去世,先皇五十岁老年得子自是恩宠有加,就连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也不如他得宠。
&esp;&esp;然而这一宠却好像宠过了头,在宫里整日领着太监听戏逗曲玩蛐蛐,虽说天资聪慧却一点也没用在正道上,更是在十一岁那年因和太监们一起喝酒,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烧了自己的泰安殿,又一连烧了相邻的两座大殿,还差点把自己给烧死,先皇一怒之下把他赶出了皇宫。
&esp;&esp;但还是在皇宫附近给他建了王府,下旨封他为辰王,谁知圣旨刚下,他却请旨要改为闲王,先皇自是不同意,在金銮殿上发了一通大火,气的差点就拿着一旁的夜明珠砸到他头上,最后是当时的王首辅劝住了皇上。
&esp;&esp;退朝后父子两人在御书房谈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韩辰皓走后,先皇便改了圣旨,两人都是像什么事都没法什过一样,也在没人敢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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