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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总是有的。

&esp;&esp;拉开会议室门的那一刹，闻盈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看向秦厌，“如果……”

&esp;&esp;她顿了一下，像是哽了一下，没法流畅地问完。

&esp;&esp;“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和我说？”她问他。

&esp;&esp;他看见她微红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氤氲的水光一闪而过。

&esp;&esp;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手边悄然溜走，让他近乎心悸地想要伸手。

&esp;&esp;然而没有等到秦厌开口，闻盈已经回过头，踏出会议室，用力地关上了门。

&esp;&esp;“砰。”

&esp;&esp;只留给他极致的安静。

&esp;&esp;就像岩浆洪流，炙热到最终，只剩余烬。

&esp;&esp;迷恋

&esp;&esp;人生路上做出的很多选择，未必能得到其他人的理解，尤其在这种关口和秦厌一起回到秦氏集团的决定后，闻盈对此有了很深刻的认识。

&esp;&esp;以前认识或不认识秦厌的朋友不知道都从哪里听说的消息，要么打电话，要么微信跳出个新的对话框。对话的流程也很相似，先问问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不可思议一番，然后或直接或委婉地规劝。

&esp;&esp;从前打过交道的合作方也来打探消息，得知她真的打算去秦氏集团后，半真半假地夸她“有情有义”，这背后潜藏的台词也就不言而喻——他们不认为这是个理智的选择。

&esp;&esp;而闻爸爸的态度当然更直接，劈头盖脸就是暴风骤雨：“闻盈，你傻不傻啊你？秦氏现在是能进去的？人家都急巴巴想往外跳，就你一头往里头栽？”

&esp;&esp;发现怎么也说不动闻盈，又是发愁又是生气，“你知道你现在就是什么吗？你就是人家说的那个什么，恋爱脑！”

&esp;&esp;可最后气了半天，还是不舍得就这么挂电话，扭扭捏捏，苦口婆心，“你有空……和你妈妈多聊聊天，和她学学经验啊！”

&esp;&esp;闻盈啼笑皆非。

&esp;&esp;竟然还品出几分喜剧人的意味了。

&esp;&esp;所有的关心和规劝她都礼貌感谢，但就像她事先预料的那样，她的选择往往很难被理解。

&esp;&esp;就算再解释一百遍也不会有人理解，正因秦氏集团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大家都害怕卷进烂摊子，她才有机会以这样的年纪和资历把握机会，即使失败她也不畏惧结果。

&esp;&esp;说来实在很奇怪，但好像从来没有人相信她有很强的野心和期许，算来算去，似乎也就秦厌明白。

&esp;&esp;她已经习惯，所以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足够。

&esp;&esp;秦氏集团的情况不被业内看好是有道理的。

&esp;&esp;除了重金打造的项目出现巨大问题、关键时刻发生高层大规模人事变动、董事长意外中风住院之外，秦氏集团这些年积累的或大或小的隐患也一起显露。

&esp;&esp;从前高速发展过程中多面投资，涉及的产业颇多，然而并不是每个子公司都在赚钱，也不是每个赚钱的子公司都能反哺支柱产业、形成报酬最大化。

&esp;&esp;然而这些子公司在秦氏集团出现危机的时候，却反过来成了吞金兽。

&esp;&esp;“他肯定是心里有数的，但还没来得及动手。”秦厌说起秦董。

&esp;&esp;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曾经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现在也只是个中风患者，从前再怎么剑拔弩张，如今也只剩唏嘘。

&esp;&esp;闻盈知道秦厌大概是有点很复杂的情绪的，对父母说不上是爱是恨，终究都有。他没处去倾诉，唯有说给她听，也许是觉得她会理解。

&esp;&esp;但她现在只想好好工作，不太想听他提及那些缺爱小孩的爱恨交织。

&esp;&esp;终归要做出点成绩来，是不是？

&esp;&esp;再怎么不在乎，被人说成是恋爱脑，其实还是有点不太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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