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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苹果汁，谢谢。”闻盈礼貌地点点头。其实以她的性格，和这样的环境是有些微妙的不匹配的，但她适应能力一向很好，她的同学大都只觉得她相对安静，但并不会觉得她不合群。

&esp;&esp;咖啡色皮肤的男生打开一瓶苹果汁递给她，自己拿起一罐可乐，仰头喝了一口，“所以，”一点铺垫也没有，他很直接地问闻盈，“你最近有在和人约会吗？”

&esp;&esp;即使在闻盈这大半年的经历中，这也算得上是最大胆直接的那个了。

&esp;&esp;如果这是在仕英高中，也许她还要思索一下措辞，但这不是仕英高中。

&esp;&esp;“没这个心情。”闻盈也很直接地回答。

&esp;&esp;男生耸了耸肩。

&esp;&esp;“那么，”他又喝了一口可乐，深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是那个开宾利的？”

&esp;&esp;他在说秦厌。

&esp;&esp;秦厌确实有几次来过闻盈学校。

&esp;&esp;闻盈笑了一下，“不是。”

&esp;&esp;其实当然就是因为秦厌，但她没有义务全告诉他。

&esp;&esp;她的手机响了，给了她最佳的脱身理由。

&esp;&esp;是秦厌。

&esp;&esp;“这两天你有空吗？”秦厌在那头直截了当地问她，“请你出去玩，去吗？”

&esp;&esp;这个熟悉的场景，这个熟悉的问题。

&esp;&esp;闻盈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满怀期待的小女孩了，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秦厌心情不大好，而这与阮甜或多或少有关系。

&esp;&esp;“阮甜和林州在一起了？”她也很直接地问他。

&esp;&esp;除此之外，她很难想到别的可能。

&esp;&esp;秦厌似乎是被她直白的反问噎了一下。

&esp;&esp;他顿了一下才很简短地回答，“对。”

&esp;&esp;果然，闻盈想，她就知道。

&esp;&esp;每次都是这样。

&esp;&esp;说不上是庆幸还是难过的情绪涌上来，还有一点自尊被挫伤的刺痛。

&esp;&esp;她永远是秦厌的次选，是他别无选择后的安慰奖，他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给她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她总是会答应的。

&esp;&esp;闻盈有点莫名的烦躁。

&esp;&esp;其实她有时会感到很不甘心，有些话她从来没说出口——她也是个很优秀、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没有必要当任何人的替补，如果她愿意，现在就可以和刚才那个咖啡色皮肤的男生出去玩。谁若想邀请她，至少应当有点诚意。

&esp;&esp;可秦厌到底明不明白？

&esp;&esp;“可能不太方便，我在派对上。”她头一次用礼貌而冷淡的语气拒绝了他的邀约，敷衍着挂掉了秦厌的电话。

&esp;&esp;秦厌一直沉默着，直到她挂电话。

&esp;&esp;他没有挽留。

&esp;&esp;闻盈承认他的沉默构成了她更大的失望和难过，她止不住地疑心，也许在她这个次选后面，秦厌会不会还有第三选项、第四选项？

&esp;&esp;这让她挂断电话时的动作更坚决了一点，她几乎有种刺痛又畅快的感觉。

&esp;&esp;但挂断后，又怅然若失。

&esp;&esp;“开宾利的那个？”咖啡色皮肤的男生竟然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当闻盈回来的时候，挑眉，用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她。

&esp;&esp;这回闻盈终于无法否认，她知道一切答案已写在她的脸上了。

&esp;&esp;“……对。”她承认。

&esp;&esp;也许她只是秦厌的安慰奖。

&esp;&esp;但对她来说，秦厌是就像是小时候非常想要的玩具，在大人不同意买的时候，她可以赌气说自己不想要，但她心里知道她想要的。

&esp;&esp;很想要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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