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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节（第3页）

&esp;&esp;“凌霜，你这又是何苦？”齐王有些发急，“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留在我身边做什么？我名义上是齐王，可现在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你在我身边，什么都没有，我意已决，不用多说，你准备收拾，明日就和马统领一起离开。”

&esp;&esp;凌霜却是倔强摇头，“王爷也不要多说了，凌霜的心意已决，这种时候，更不会离开王爷，如果王爷一定要凌霜离开，唯死而已！”

&esp;&esp;“你……！”齐王看着凌霜，眼中神色复杂，苦笑摇头。

&esp;&esp;“王爷，我去给你烧热水。”凌霜不再多言，行了一礼，径自退了下去。

&esp;&esp;马仲衡看着凌霜离开，只能道：“王爷，从卑职早知今日局

&esp;&esp;齐王听得卢浩生这般说，禁不住一怔。

&esp;&esp;“王爷，事到如今，卑职先前的设想，已经难以实现。”卢浩生轻叹道：“卑职让王爷不要轻举妄动，绝非是为了让王爷在这王府之中毫无作为，卑职一直都是在思索，如何才能让王爷从京城安全脱身。只要王爷先前能够按兵不动，那么就算齐王党的其他人牵涉到案件之中，王爷在一时半会之间，却很难被他们拖下水。”

&esp;&esp;“让本王脱身？”齐王又是一愣，“长史，你的话，本王听不懂！”

&esp;&esp;卢浩生沉吟了一下，才问道：“王爷，圣上北巡，将监国之位交给太子，却并没有让王爷随行侍驾，王爷难道没有觉得其中大有不妥吗？”

&esp;&esp;齐王皱起眉头。

&esp;&esp;卢浩生向前走近几步，靠近齐王，压低声音道：“王爷，恕卑职斗胆，圣上将王爷留在京城，就是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稍不留神，粉身碎骨，这一点，王爷难道从来没有想过？”

&esp;&esp;齐王肃然道：“父王如此安排，必有道理。”

&esp;&esp;“圣心难测，圣上的心思，卑职难以猜透。”卢浩生轻声道：“但是以圣上之睿智，不可能看不透齐王党实际上是一盘散沙，看似势大，却是一栋残破不堪的房子，只要稍有动荡，这间房子便会垮塌，这一点，卑职都能看出来，圣上不可能看不出来。”

&esp;&esp;齐王神情黯然。

&esp;&esp;起初众多汉王党官员转投到他的门下，门庭若市，每天听到众多的逢迎之声，齐王在那些让人迷醉的声音中，也确实一度意气风发，只觉得自己的实力一天天增长，齐王党也足以抗衡太子党。

&esp;&esp;但是今时今日，他也确实体会到什么叫做一盘散沙。

&esp;&esp;“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些，为何没有告诉本王？”

&esp;&esp;卢浩生平静道：“王爷，如果我真的告诉王爷，在那种情况下，王爷会相信吗？”

&esp;&esp;齐王只能承认，他接纳卢浩生，真正的原因，并非自己觉得卢浩生有多大的能耐，实在是徐从阳推荐，总要看在师傅的面子上。

&esp;&esp;卢浩生貌不惊人，出自国子监，在进入王府之前，甚至没有多少人听过这名字，齐王从第一眼开始，就没有将卢浩生当做一回事，反倒是觉得朗毋虚更能办事。

&esp;&esp;而卢浩生进了王府之后，只是多次劝告齐王不要轻举妄动，也并没有献上妙策良方，齐王更是觉得卢浩生胆小怕事，没有魄力。

&esp;&esp;但是今日听卢浩生这般说，才明白卢浩生早就看出齐王党根本不是太子党敌手，所以并没有出策相争，他一直规劝齐王不要轻举妄动，其目的，竟似乎是想着找机会让齐王离开京城。

&esp;&esp;现在想来，如果卢浩生早先就说齐王党只是一盘散沙，根本不是太子党对手，齐王当然会不屑一顾，至若劝说齐王离开京城，哪怕是现在，齐王也没有想过离开京城的念头，更不用说在齐王党兵强马壮的时候，会接受卢浩生的建议。

&esp;&esp;齐王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esp;&esp;“齐王党一盘散沙，反观太子党，太子在立国之前，就在军方有着人脉，而且他早早被册立为储君，在汉王崛起之前，太子身边就有一批人。”卢浩生缓缓道：“烈火炼真金，追随太子的官员，与汉王党相争之时，曾经一度落了下风，其中更是有一些人改换门庭，王爷想一想，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能够留在太子身边的人，其忠心已经不必怀疑，而太子对这些人，也不需要再行考验，他们一同经历过风雨，关系牢不可破，太子对他们知根知底，交托下去的事情，也必然是谨慎严密，办的妥妥帖帖。王爷与投奔而来的齐王党官员，相处还不到一年，甚至许多人的名字都无法记住，又如何能够信任他们？而他们对王爷也无非是庇荫其下，是否真的愿意誓死效忠王爷，嘴上说的清楚，可是心里怎么想的，天知地知，他们自己知道，而王爷不知！”

&esp;&esp;齐王冷笑道：“你说得对，无非是一群墙头草而已，本王当初就不该与他们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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