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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esp;&esp;楚欢皱眉道：“李卫将，有时候话可不能说满了！”

&esp;&esp;李宗全拍着胸脯道：“别的话本将不敢说，这话本将却敢说，绝没有一名土匪能过江，要是土匪从我眼皮底下溜走，我这双眼睛就挖给你！”

&esp;&esp;便在此时，听得一阵脚步声响，从左边飞快过来一队人马，却正是后山伏兵的指挥者郎将郭阳，显然是发现这边有异状，带了二三十号人飞快赶来。

&esp;&esp;见到楚欢，郭阳立刻问道：“楚卫将，山上的情况如何？这山下也没听到山上有杀声，难道突然袭击已经得手？”

&esp;&esp;不等楚欢回答，李宗全已经冷笑道：“郭郎将，楚卫将不是来报捷讯，而是来找碴子。”

&esp;&esp;郭阳皱起眉头，楚欢已经拱手道：“郭郎将，山上的强匪异常狡猾，而且发现了地下的密道，如今那些土匪都藏身在密道之中，弟兄们也都在密道之中搜找！”

&esp;&esp;“密道？”郭阳吃惊道：“小小山匪，竟然在山上修了密道？”

&esp;&esp;楚欢点点头，道：“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咱们伤了不少弟兄……如果他们真的知道咱们要攻打黑水山，却依然留在山上没有逃走，末将觉得他们一定留有退路！”

&esp;&esp;郭阳是个经验老到的武将，楚欢神情凝重，说话简洁，他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忙道：“楚卫将，你带人下山到这里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esp;&esp;楚欢点头道：“末将不敢确定，但是……末将觉得那伙强匪真的有逃脱的退路，一定就在后山这边。”

&esp;&esp;李宗全忍不住道：“楚欢，你不要信口雌黄，说一些没有任何根据的话。”

&esp;&esp;郭阳却是横了李宗全一眼，沉声道：“李卫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争执？楚卫将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向楚欢道：“楚卫将，你也别怪李卫将这般说。咱们这里埋伏了三百人，眼皮子也不敢眨一下，就是盯着山上是否有漏网的土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土匪从山上下来，更没有让一个土匪走脱……！”

&esp;&esp;冰下逃生

&esp;&esp;林黛儿在石室之中说过一句话，看起来简单，但是楚欢事后寻思，却觉得大有蹊跷，当时林黛儿说过这黑水山再无他们容身之地，那意思就是说这帮土匪已经是完全放弃了黑水山，而且楚欢也确信林黛儿这伙人是真的不会再回到黑水山，毕竟连地下密道都已经暴漏出来，黑水山也就不会再有更大的秘密值得那伙土匪留下来。

&esp;&esp;正如楚欢自己所说，如果林黛儿这些人明知道有大军前来围剿，最好的应对方法当然是早早离去，让禁卫军扑个空。

&esp;&esp;但是他们却留下来，那一副有持无恐的姿态，让楚欢断定林黛儿等人必定有万全的撤退之策。

&esp;&esp;“如果他们逃离被你们发现，那也就算不得有退路了。”楚欢的目光落在结有厚厚冰层的江面上，并没有立刻解释，而是走到了江面之上。

&esp;&esp;郭阳也上前去，脸上显出狐疑之色。

&esp;&esp;“郭郎将，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从冰面之下逃离？”楚欢想了想，终于轻声问道：“神不知鬼不觉，让我们意想不到地逃离！”

&esp;&esp;郭阳一怔，显出几分惊讶之色，在江面上四处扫视一遍，皱眉道：“这怎么可能？且不说他们是如何从山上到得冰层下面，只说这水下的寒冷，要从冰下游过这条江，岂不被冻死？”

&esp;&esp;楚欢道：“乍看不可能，但是却也未必不成。山上有无数条地下密道，那地下密道有可能就通向江面之下。而且这条江就在山后，如果他们有心，平时完全可以训练人在这条江中游来游去……至若寒冷，末将一时还不知道他们如何抵御，但是据末将所知，冬日游泳，有些人能够耐得住这寒冷，还是能够撑得过去！”

&esp;&esp;李宗全也已经无声无息地过来，听到楚欢这番话，冷笑道：“楚欢，你这是在异想天开。你说他们从冰层下面逃离，有什么证据？如果真如你所说，他们可以从地下密道逃走，那么这黑水山有四面，如今我们的人都已经上山，他们为何不从其他方向逃跑，而偏偏选择从这里？”

&esp;&esp;“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有能耐从冰下逃脱，那么这是最有把握的一条路。”楚欢指着黑水江对面黑压压的森林，道：“统制大人事先部署军务的时候就说过，这条江对面，那是茂密的森林，一旦土匪逃进那里面，想要捉拿，那是困难无比。而黑水山其他三面，虽然道路崎岖，但是只要我们发现他们，完全可以穷追不舍，更何况他们也不确定，咱们在上山之时，山下是否留有人手，这种未知的情况，他们当然不会冒险。”

&esp;&esp;李宗全兀自满是怀疑之色，郭阳却已经微微颔首，道：“楚卫将，你说的有道理。”猛地想到什么，立刻道：“他们要从水下逃走，定然还要从江面上破开缺口，从水下面出来……！”神色凝重起来，道：“咱们一只只注意山上，没有注意后面的江面……李卫将，你快传本将命令，让弟兄们搜查江面，看看是否有破冰缺口……！”

&esp;&esp;李宗全急道：“大人，你真的相信楚欢的无稽之谈？如果咱们分精力去找什么缺口，万一那帮土匪从山上冲下来怎么办？”

&esp;&esp;郭阳瞪了李宗全一眼，沉声道：“是听你的，还是听本将的？”

&esp;&esp;李宗全见郭阳神色不好，不敢多说，急忙下去传令，楚欢也不闲着，叫过自己手底下的几十号人，也往江面上寻找破冰缺口。

&esp;&esp;他隐隐觉得，自己这虽然完全是猜测，但是可能性却极大。

&esp;&esp;埋伏在山下的禁卫军得到命令，立刻分散开来，在江面上找寻出口，楚欢知道对方如果真要从这下面逃离，缺口一定会靠近对岸，领着手下众人一字排开，往前推行搜找，这黑水江江面还颇为宽阔，行出片刻，猛听得不远处有人惊叫道：“这里有缺口，这里有缺口……！”

&esp;&esp;楚欢精神一紧，难道真的被自己料中，林黛儿等人果然是从冰下逃离？

&esp;&esp;他正要过去，又听得左前方传来叫喊声：“这里，这里有缺口……大人，这里有缺口！”

&esp;&esp;郭阳和楚欢等人跑步上前，只见前面果然有一处破冰缺口，距离岸边不过十来步远，那洞口不小，完全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出。

&esp;&esp;楚欢等人神色都是凝重，楚欢已经蹲下身子，用手在洞口边缘摸了摸，抬头看着郭阳，道：“这些缺口，事先就已经打开，这边缘平整，人在冰面之下，绝不可能打出这样齐整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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