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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你们一直不知道谷总工他们的真实身份？”肖明问。

&esp;&esp;唐子风说：“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听说他们在205车间改造进口机床，我就知道了，只是也不好说破而已。当然，具体到谷总工的职务，我的确不清楚。”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们在205车间改造机床的事情？”谷原生问。

&esp;&esp;唐子风说：“我听所里的同志聊天的时候说起过，说432厂来了一个团队，在205车间帮助改造机床。昨天听你们一说，我就知道你们是432厂的人。”

&esp;&esp;“那你们……”谷原生想问唐子风在他身后谈进口机床轴承的事情是否故意，但话说了一半又咽回去了。人家已经把话说圆了，显然就是不想承认挖坑设套的事，他再去追究，只能是自讨没趣。这个年轻的小助理，昨天在饭桌上扮得像个小丑一样，显然是那种敢于把脸撕下来当抹布的小混混，自己和这种小混混计较，能有啥好结果吗？

&esp;&esp;“唐助理，刚才谷总工到我这里，谈起昨天和你们见面的事情。他觉得，你们临一机对进口机床比较了解，有意请你们参与他们的机床改造工作，不知道你们有兴趣没有。”

&esp;&esp;肖明索性把事情捅开了，反正最后也是要说开的，大家云里雾里的，也没啥意思。

&esp;&esp;唐子风看看谷原生，笑着说：“我们当然有兴趣，就是不知道谷总工这边是怎么考虑的。”

&esp;&esp;“我们想请临一机帮助我们解决一些机床装配技术上的问题，就像昨天韩科长跟我们说的那些问题一样。”谷原生说。

&esp;&esp;“完全可以。”唐子风答应得极其爽快。

&esp;&esp;“……”

&esp;&esp;谷原生却是没词了。他原本以为唐子风会提出一些条件，然后他就可以根据唐子风提的条件开始逐条地回答。可谁曾想，唐子风什么条件也没有，直接就答应了，这让他怎么往下说呢。

&esp;&esp;“就这样？”肖明也感觉出不对了，他看着唐子风问道。

&esp;&esp;唐子风笑道：“不然呢？”

&esp;&esp;“……”肖明也无语了，沉了好一会，他才讷讷地问道：“你就不问一下合作的条件？”

&esp;&esp;唐子风一指谷原生：“谷总工没提，我怎么合适提？”

&esp;&esp;谷原生继续傻眼，他过去接触的都是正人君子，和唐子风这类人打交道，他实在是没经验啊。

&esp;&esp;肖明也是被唐子风的话噎了个够呛。尼玛，你精心设局把谷原生套进去，你敢说你没准备后手？明明是一肚子阴谋诡计，还装得像只纯洁兔一样，你把我们当成啥了？

&esp;&esp;不说别的，以老谷的岁数，当你爹也足够了吧？以我的岁数，当你岳……，啊呸，反正肯定也是你的长辈吧？你个小年轻，就没觉得啥叫敬老？

&esp;&esp;“唐助理，这件事，我想你们应当也有一些想法吧？谷总工也是个爽快人，你就先把你们的想法说出来，行与不行，大家也好商量商量，是不是？”肖明耐着性子对唐子风说。

&esp;&esp;“真让我说？”唐子风问道。

&esp;&esp;“你尽管畅所欲言。”肖明说。

&esp;&esp;唐子风说：“那好吧，我们的想法是，改造进口机床这件事，离开我们，432厂肯定是拿不下来的。”

&esp;&esp;此言一出，谷原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锅底色，连带着肖明的脑门上也多出了几条黑线。

&esp;&esp;“唐助理，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于自大了？”肖明斟酌了一下，选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词评价道。

&esp;&esp;唐子风说：“这不是什么自大，只是实事求是罢了。432厂在工控芯片设计方法的实力，我们一向是非常钦佩的。但要论机床制造，尤其是磨床、镗床，临一机可以说，在国内我们自称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esp;&esp;“联手？”

&esp;&esp;谷原生思维有些跟不上。老爷子在军工企业呆了一辈子，从来就没接触过市场，哪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自己弄来的500万要被面前这个小年轻切走一大块了，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点手段也没有。

&esp;&esp;肖明倒是听出了一点味道，他问道：“唐助理，你们打算怎么和谷总工他们联手呢？”

&esp;&esp;唐子风说：“其实，目前机床翻新是一个方兴未艾的大市场。据统计，咱们国家现有的机床存量在300万台以上，其中绝大多数是普通机床。要把这些机床全部淘汰，换成数控机床，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要说让全国的企业凭借普通机床去参与国际竞争，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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