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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2页）

&esp;&esp;姜萱嘱咐：“二位仔细些，不管如何，务必全身而退。”

&esp;&esp;张济贺拔拓齐齐谢过姜萱，事不宜迟，二人略略收拾，立即出发。

&esp;&esp;出了中帐，远眺雄峻山岭下的关口，日已入暮，莽莽太行如巨龙蛰伏。

&esp;&esp;等了大半时辰，有哨兵回禀，贺拔拓和张济也被黑山军的吊篮吊上去了。

&esp;&esp;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esp;&esp;卫桓吩咐诸部休整随时待命，“阿寻，我们回去。”

&esp;&esp;天已全黑的，巍峨太行黑黢黢一片，姜萱长吁一口气，和卫桓回了中帐。

&esp;&esp;她打开存放密报原稿的匣子，将这段时间的冀州的消息再略略翻动了一遍。

&esp;&esp;截止到最新一则密报发出时，张岱并没有动。

&esp;&esp;不知这次是糜广的自作主张，还是早已暗中得令。

&esp;&esp;不过也不重要了。

&esp;&esp;糜广一动，张岱肯定随后挥大军压上的。

&esp;&esp;和张岱的对峙甚至大战来得这般地快。

&esp;&esp;但二人并不意外。

&esp;&esp;他们才得并州立足未稳的这段时期，本就是最容易有机可趁的。

&esp;&esp;姜萱和卫桓都有心理准备的。

&esp;&esp;卫桓忆起张岱，神色冰冷，姜萱收敛情绪，轻轻拍拍他的手，轻声说：“倘若顺利，我们很快就得井陉了。”

&esp;&esp;穿过井陉，就是石邑，就是冀州，直接和河间军和张岱对上。

&esp;&esp;若能重挫敌军，甚至诛杀张岱，必能解卫桓心中恨痛。

&esp;&esp;卫桓冷冷道：“我必亲手砍下他的头颅，将他剥皮剔骨，以祭我母亲在天之灵！”

&esp;&esp;放在案上的左手攒紧成拳，关节泛白，卫桓很少提及他的母亲，哪怕是对姜萱。

&esp;&esp;姜萱心里也不好受，“会的，我们都能的。”

&esp;&esp;见他情绪不对，她有心想转移话题，提及卫氏，她想起：“也不知姚安事情办得怎么样？找到姨母的坟茔没有？”

&esp;&esp;因往冀州投放了人手，卫桓便欲将母亲坟茔迁回，这事交给姚安等人，不过仅凭回忆的口述和手绘地图，实在有点难，目前还没音讯。

&esp;&esp;不过事情就是这般凑巧，姜萱才说起，当晚就有了消息。

&esp;&esp;搁下筷子，卫桓才要去巡营，却听见急促脚步声近，是程嫣。

&esp;&esp;程嫣早转了负责暗报，军田和育幼堂只是兼顾。

&esp;&esp;随着投放人手增多和日久，密报传回越来越多，需要人先行整理汇总一遍。

&esp;&esp;陈小四本是个好人选，不过他跟着甘逊如今渐入佳境，不好调动；刘大根等人脑子不活，字都认不了几个，只能作随卫。

&esp;&esp;程嫣夫家娘家都是卫桓亲信，是可以放心的。

&esp;&esp;她本人能干又口风紧，女子之身机会难得十分珍惜，涉及需保密的公务，连夫君都不透半个字的。

&esp;&esp;姜萱试过，又观察了一阵，最后取了程嫣。

&esp;&esp;程嫣出身不低，见识多，年纪不大但历来稳重，只这会却少见面露异色。

&esp;&esp;迟疑吞吐，被叫进帐内没立即说话，不安往卫桓那边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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