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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1页）

&esp;&esp;之前她曾经接触过几个一尸两命的案子，事后还特意找冯大夫和几位产婆咨询过，对胎儿成长情况也算粗通皮毛。

&esp;&esp;“这个感觉得有五六个月大了。”她轻轻拨动了下，不太确定的说。

&esp;&esp;毕竟不是专业研究这个的，想必会有误差，但应该在这个范围内。

&esp;&esp;天将亮未亮之时，几个女人蹲在地上面不改色的拨弄尸体，那更夫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sp;&esp;更夫打响了本年度呕吐战的

&esp;&esp;众人来到萍州县衙时，天已经亮了，开始有零零星星的百姓出门打水、扫地。

&esp;&esp;天亮了，可雾反而大了，约莫十步开外就看不大清人，只在经过各家各户的大门口时，瞧见那已经灭了火烛的红灯笼随风摇摆，衬得抬过去的尸体越发形单影只的可怜。

&esp;&esp;民间有“不出十五就算年”的说法，今天才是正月初二，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外面街上也有好些炸碎了的爆竹碎屑，风一吹，那满地的红色纸屑便打着卷儿的吹起来一人多高，叫人不自觉心里发毛。

&esp;&esp;一位刚满十三岁的少女死了，从出殡到去衙门，自始至终竟没有一个家人陪同。

&esp;&esp;庞牧也是当爹的，此时不免有些迁怒，“去何家叫人。”

&esp;&esp;姜峰被他话中冷意激得一抖，本能地看向蔡文高，后者点头拱手道：“衙门上下自然唯公爷马首是瞻。”

&esp;&esp;他如此配合，倒叫人不好发狠了。

&esp;&esp;有雾，地面又湿滑，运送尸体的队伍渐渐落在后面，晏骄和庞牧一行人一马当先到了衙门之后拒绝了蔡文高上热茶、上早点的邀请，立刻要求见当日去何家验尸的仵作。

&esp;&esp;那仵作姓宫，今年五十多岁了，有着仵作队伍中九成以上成员们的共同特征：是条老光棍。

&esp;&esp;衙役上门时他刚起来热了两个素包子，还没等吃上一口呢就被提了过来。

&esp;&esp;“小哥，劳驾问问，这大过年的，大人唤我作甚？”

&esp;&esp;别是哪儿又死人了吧？

&esp;&esp;那衙役自己还不大清楚呢，只没好气的指了指天道：“听说是京城里来了大人物哩，要找恁老问个话。”

&esp;&esp;对他们而言，自家知州相公已经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了，可今儿一见那传说中的定国公，只觉得腿肚子都要打转转，竟是形容不出的不怒自威，哪里还敢耽搁呢。

&esp;&esp;宫仵作在衙门后头赁了一间小屋子，不过几十步路的距离，差不多是晏骄他们刚坐热乎，他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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