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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章（第2页）

&esp;&esp;“不是你的错。”

&esp;&esp;“如果不是睡糊涂了，去治病好吗？”

&esp;&esp;“别再惩罚自己了。”

&esp;&esp;“估计治不好……”

&esp;&esp;她听到头上他的叹息。

&esp;&esp;“不是你的错。”

&esp;&esp;……

&esp;&esp;以前富酬不理解葬礼这种形式，他离开族地时连父亲的尸体都没埋葬，是从得知酷拉皮卡死讯后他才对此有所改观。

&esp;&esp;他用扔掉又回来的挂坠里的积蓄买了口自己躺起来很舒服的棺材，在一个清净的场地简单办了葬礼。

&esp;&esp;没置办酒席，一张请帖没发，却来了很多案件里外的相关人员和法律工作者。

&esp;&esp;大江缄默地上前，没有遗像，他便将花放在了棺木旁。

&esp;&esp;“对不起，是我透露的。”

&esp;&esp;“死的是谁都一样，只要是葬礼就蜂拥而至，人类比秃鹫还喜欢尸体……护士小姐离开了，你也要康复出院了，计划做什么？”

&esp;&esp;“复职，然后帅气的被邪恶势力弄死。”

&esp;&esp;“祝心想事成。”大江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esp;&esp;“能送右京还乡吗？”

&esp;&esp;“仍在交涉。”大江移开视线，“有确切消息会通知你。”

&esp;&esp;“谢谢。”

&esp;&esp;“我听见了什么？”

&esp;&esp;“滚吧。”

&esp;&esp;“……”

&esp;&esp;人还多时，让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未曾迈过那道门槛便离开了。人都走了，一只黑猫跳下房梁。

&esp;&esp;这黑猫是神化做的。它说，右京用命运做筹码。如果得不到你的垂顾，他的命运就会顺应灰色的潮汐触礁。

&esp;&esp;富酬沉默的垂下头。他猜想是这样，可是不愿意相信。

&esp;&esp;“忍足以什么为赌注和你做过交易？”

&esp;&esp;信息时代一切都留有痕迹，即便忍足自愿消失，说失踪便凭空蒸发也近乎神迹。

&esp;&esp;黑猫甩甩尾巴。

&esp;&esp;存在。不获得承认他甘愿不存在。

&esp;&esp;“他到底知不知道存在意味着什么？”

&esp;&esp;富酬为他们深感不值，他们那执着里又有多少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存在？——人们的确拥有，却不知其具体为何物的东西。

&esp;&esp;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这样发生。依旧是那个声音，却有所不同了。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esp;&esp;“佛法？我以为你是基督那边的神。”

&esp;&esp;佛和基督都是人的东西。我本不是神，你也可以问——我真的存在吗？

&esp;&esp;我可以是贪心不足而执念强烈的人共同的幻想。我自称为神，口吐人言，是为了易于你们理解，我表现出的形象其实更接近魔鬼。

&esp;&esp;超时间，超空间，不负因果，我的生中无死，我的命中无尽，我的体无形。

&esp;&esp;你知道什么是完全吗？黑猫轻捷地小跑几步，跃上棺沿。这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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