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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第2页）

&esp;&esp;掌柜的却知道，那些原因，都是，也都不是。

&esp;&esp;“你这些年……明明是都为了他……”

&esp;&esp;陈凤厨猛地抬眼，定定地看了掌柜片刻。

&esp;&esp;“你当年问我登闻鼓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掌柜的苦笑一下，他不是那些心眼儿比牛尾巴还粗的大厨，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有些事情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esp;&esp;“你错了。”

&esp;&esp;陈凤厨再次垂下眼眸，那双无人能细看的眼睛里，有一些释然。在释然之外的情绪，太复杂难言，就像是无数的潜流交汇，她自己都辨不分明。

&esp;&esp;“我不是为了他，我……”

&esp;&esp;那些生死惨痛、那些世事血泪……那些在厨房里和刀与火相伴的日日夜夜，在这瞬间都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他是谁？

&esp;&esp;是谁经历了那一切？然后堂堂正正，站在了这里？

&esp;&esp;是陈凤厨。

&esp;&esp;他，是陈凤厨。

&esp;&esp;“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若是我说是为了别人走到现在，那分明就是轻贱了我自己。”

&esp;&esp;陈凤厨轻描淡写地说着，在掌柜复杂的目光里转身离去。

&esp;&esp;从背影，没有人能看出“他”是个女人。

&esp;&esp;距离京城十里远的地方，有个十里亭，它从来是见证悲欢离合的看客，无论是宦海游人，还是白衣秀士，都在在这里互诉情衷、抒发胸臆，然后各自珍重，天涯别离。

&esp;&esp;今天的天气极好，隔着老远，关锦程就看见了十里亭。

&esp;&esp;“十里亭，我们离京只剩十里路了。”

&esp;&esp;这些年的风沙磨砺让他黑瘦了，也苍老了，一双手上全是茧子，粗粗的，还带着去年冬天没有完全愈合的冻裂伤口。

&esp;&esp;他的神情也不复文心记忆中的那么温文矜傲，倒更像是一个中年役夫，带着不自觉的愁苦。

&esp;&esp;在得知了赦免回京的消息之后，他在朝中的同窗立刻派了身边得用的人去西疆接他回来。

&esp;&esp;这一路上，关锦程送别

&esp;&esp;在电影里，陈凤厨用一顿全鱼宴向那些厨子们告别，各式各样的鱼蒸烹炖炸，还有轻薄到像纸片一样的鱼脍。在电影外，大厨们也做了一顿大菜跟池迟告别，沈大厨因为有事不能离开海城，只有一直给池迟充当厨替的沈主厨亲自下厨，给池迟做了一盘“滚蛋饺子”。

&esp;&esp;“吃完了就一路顺风地往前走了，祝你一路走得多姿多彩。”

&esp;&esp;沈主厨随口说着祝福，手里端着一盘五颜六色的饺子，饺子们个个饱满剔透，还散发着热气儿，每个都有不同的样子和味道。

&esp;&esp;咬开一个饺子，鲜甜的汤汁先涌进了嘴里，带着蟹黄香气的饺子有着白色的外皮，隔着外皮能看见的明亮橙黄就蟹黄。

&esp;&esp;池迟顾不得烫，一个接着一个地吃饺子，连道谢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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