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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1页）

&esp;&esp;按照后续剧情，发现了“陆燃灰”心思的苏展，会怎么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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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头疼吗？”

&esp;&esp;正值早高峰，高架桥上堵得不像话。

&esp;&esp;龟速行驶的轿车里，云曳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苏展手指敲着方向盘，视线在后视镜上蜻蜓点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esp;&esp;云曳眼皮都没抬，他昨晚宿醉一场，现在脑袋还发晕，仰脸懒洋洋道：“还成。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竟然没什么事，看来我的酒量是练出来了。”

&esp;&esp;苏展在方向盘上敲着的手指一顿，语气诧异：“你不会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忘了吧？”

&esp;&esp;闻言，云曳终于睁开眼，瞳孔黑沉，无意识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esp;&esp;苏展见他神色不似作假：“真不记得了？是陆燃灰给你喂的醒酒药啊。”

&esp;&esp;“陆燃灰？”

&esp;&esp;这个名字在舌尖转了一圈，云曳脑中慢半拍地浮现出一道身影，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esp;&esp;“你不是喝多了么，我叫他来给你送醒酒药。”苏展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拍着方向盘乐不可支，“当时你在他手里乖得跟孙子似的，一点脾气没发，我都怀疑你被他调包了。”

&esp;&esp;苏家和云家是长期合作关系，所以苏展在云曳面前向来很放得开，什么话都敢说。

&esp;&esp;“我？乖？”

&esp;&esp;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云曳嗤笑一声，又重新倚靠回椅背上：“想诋毁我就直说，讲这种话，只会让我怀疑你的智商。”

&esp;&esp;见他不信，苏展笑而不语，开车下了高速桥：“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姓陆那小子看着清高，在学校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为什么会来给你做跟班。”

&esp;&esp;“为什么？”云曳垂着眼，语气随意漠然：“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捞好处。”

&esp;&esp;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为利而来，这个道理大少爷自打五岁起就心知肚明。

&esp;&esp;在他看来，陆燃灰也和那些讨好自己的人毫无区别。只不过这家伙额外会来事，察言观色本领一流，云曳使唤得顺手，也就允许他暂时跟在自己身边。

&esp;&esp;作为等价交换，他当然可以给对方金钱，这是很合理的公平交易。

&esp;&esp;“捞好处是没错……”苏展方向盘一打，半真半假道：“不过也许他要的是另一种好处。”

&esp;&esp;云曳向来烦这家伙装高深，明明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偏要打哑谜：“有话直说，不要让我说豪门世界

&esp;&esp;云曳对同性恋的排斥并非毫无来由。

&esp;&esp;他十三岁那年，云家请来了个长相俊秀的年轻家教。对方是个饥渴小零，看见长相俊美出众，已经开始发育抽条的云曳后，动了歪心思，多次语言暗示，肢体挑逗，最后一次好悬没让他得手。

&esp;&esp;虽说后面那家教因为猥亵罪吃了牢饭，却无法抹除大少爷的心理阴影，自那以后便走上了崆峒山。

&esp;&esp;苏展的猜测毫无证据，云曳当然不会因为发小的胡言乱语就把陆燃灰撵走。

&esp;&esp;陆燃灰是个不错的跟班，善解人意又懂进退，云曳使唤他使唤得很顺手，暂时不打算换人。

&esp;&esp;但一颗怀疑的种子还是被埋进了他心底，并且随着时间的发展，逐渐抽枝发芽。

&esp;&esp;那晚之后，陆燃灰又被这群富二代叫出来一起玩了几次，每次都会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带着强烈审视意味的视线。

&esp;&esp;被这道凛冽目光盯着，是个人都会如芒在背。

&esp;&esp;燃灰自然知道是谁在看他，却只作不知情，该说说该笑笑，与他无关时就站到云曳背后，充当安静的背景板。

&esp;&esp;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像是长在了云曳身上，时时刻刻注意着大少爷的一举一动。

&esp;&esp;云曳的杯子半空，不用提醒就帮忙满上；打台球热出了汗，冰毛巾立刻递到手边。

&esp;&esp;他甚至记住了云曳的口味偏好，不管是点甜品还是买饮料，总是万般顺着少爷心意，不用他操半点心。

&esp;&esp;像道好用的影子。

&esp;&esp;从始至终，陆燃灰都没做出什么刻意的肢体接触；偶尔手指相触，也是情理之中。

&esp;&esp;放在以前，云曳只会觉得陆燃灰很体贴好用，完全不会多想。

&esp;&esp;但是在苏展说出那番话之后，他莫名觉得哪哪都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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