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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那头传出了院长的声音：“牧医生，第二份资料看得怎么样了？”

&esp;&esp;“已经看完了。”

&esp;&esp;“牧医生觉得什么时候接手比较合适？”院长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道：“患者可能等不了太久了。他的情况有失控的迹象，他第一个要毁灭的就会先是自己。”

&esp;&esp;“嗯？”牧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esp;&esp;“啊，瞧我这记性，我还没把他的照片发给你吧，你等等……”

&esp;&esp;电话的那一头。

&esp;&esp;院长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听筒，他绕到了办公桌后坐下，解锁了电脑屏幕，从一个加密文件包里，提取出了一张照片，用邮箱发了过去。

&esp;&esp;“我已经把照片发过去了，牧医生待会儿可以看一看。”院长顿了顿，接着说：“牧医生是陈老师的高徒，我们院里都很信任牧医生。希望患者在和牧医生接触后，能够早日康复……”

&esp;&esp;牧水自己就是学心理的。

&esp;&esp;院长的用词和口气，一下子就让牧水感觉到，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esp;&esp;牧水应了一声，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esp;&esp;院长夸奖他的话，显然并非出自真心，而只是为了说动他接收这个患者而已。

&esp;&esp;牧水不由得又想到了老师说的话。

&esp;&esp;怪物？

&esp;&esp;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被称作怪物？

&esp;&esp;“开机——”副导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esp;&esp;于是牧水不得不暂时中断了思绪，转而看向了拍摄场内，专注地盯着齐星汉看了起来。

&esp;&esp;看他演戏也算是了解他的一部分。

&esp;&esp;齐星汉在电影里扮演的，的确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的大学老师。

&esp;&esp;白日里，他是衣冠楚楚、不苟言笑的老师。

&esp;&esp;到了晚上，他就会露出狂傲的神情，在夜色的掩盖下，审判他人。

&esp;&esp;女主是他的学生，一个曾经阅读过大量刑侦和心理学书籍的女孩儿。

&esp;&esp;镜头下，女孩儿抱着书，站在齐星汉的面前，微微仰起头，在和齐星汉说话：“……”

&esp;&esp;光看见人的嘴动，听不见人声。于是牧水拽着小椅子，吭哧吭哧拖得更近了一些。

&esp;&esp;导演助理见状，赶紧帮忙将椅子拎到了导演的身边。

&esp;&esp;于是牧水也就和导演一块儿坐监视器后了。

&esp;&esp;监视器是很小的一个方格屏幕，屏幕将齐星汉和女主角一块儿框了进去。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牧水看着这样的情景，觉得有一点轻微的不适。

&esp;&esp;不过牧水倒是终于听清他们的台词了。

&esp;&esp;“您可以试一试……让我试一试好吗？”女主角仰着头，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的渴望。

&esp;&esp;齐星汉这会儿倒和他平时的样子相重叠了，他盯着女主角，眸光冰冷：“无聊。”

&esp;&esp;“您为什么不肯迈出这一步呢？什么样的病症都是有可能治愈的……”女主角拔高了声音。

&esp;&esp;齐星汉盯着她：“你什么都不懂。”

&esp;&esp;的确是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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