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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第2页）

&esp;&esp;少年被推操着粗暴地塞进警车，特洛伊瞥了他一眼，钻进了自己的汽车里，发动了引擎：我都有空，可以配合。

&esp;&esp;他开车慢慢跟上了警车。

&esp;&esp;哥谭警署一派忙碌的景象，似乎白天晚上这里都一样热闹。特洛伊在附近停好车，甫一进门就能感觉到里面躁动不安的气氛。今晚不只有他这一起案件等着宙讯。候宙大斤里挤挤挨挨地等着好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

&esp;&esp;少年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已经完全不怕他了。这个动作遭到了警察更不耐烦的推搡，他们转过头，有些抱歉地说道：刚刚来哥谭不久就遭受到这种事，真是够呛啊。

&esp;&esp;来哥谭之前就在网上看到过类似的描述了。

&esp;&esp;特洛伊一板一眼地回答：说是晚上出门一定要带枪。

&esp;&esp;警察们：

&esp;&esp;他们干咳了几声。询问主要集中在特洛伊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是否受伤一类，而他几乎是一招制敌，对方压根没来得及打劫什么，车里装了一后备箱的打折改装车材料，又沉又重，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带走的，唯一的重点在于他缴获的那把枪在确认后也可以得知，是黑市里流动的淘汰款，大概也是偷盗得来的赃物。

&esp;&esp;那么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esp;&esp;特洛伊起身站起来，状若无意地问：那孩子之后会怎样？这边有什么收容机构或者就职培训之类的吗？

&esp;&esp;啊，他啊。

&esp;&esp;他们摸了摸后脑勺：因为没对您造成什么切实的经济损失，也没开枪，单论偷窃枪支，加上对方是未成年的话大概会拘留几天教育一下再遣返吧。

&esp;&esp;特洛伊表情未变地门外走，刚出警察局的门，就看见几个人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像是待宰牲畜一样被扔了下来，正好擦着他的面门摔在了地上。

&esp;&esp;特洛伊：

&esp;&esp;他收回了朝前迈步的腿，缓缓回头：这也是哥谭的当地特色？

&esp;&esp;这话刚说完，一道锐利的视线就投射在了自己的身上。魔术师对视线非常敏感，很多时候，注视本身就可以成为一工程的魔术，而倘若不慎视线交汇，简直是空门大开地任由别人来攻击。特洛伊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摸鼻梁，又因为没戴眼镜而摸了个空，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里是哥谭而非伦敦，只能下意识地闪躲看视线抬头去看。

&esp;&esp;警察局的屋顶站着一个浑身上下裏在黑色当中的人，月光之下，能看到对方投在地面上的浅淡阴影。

&esp;&esp;他猝不及防地和那双眼睛对上视线，又很快瞥开目光。

&esp;&esp;蝙蝠侠，哥谭市的黑暗骑士，至少目前可以确定，不具备魔眼。

&esp;&esp;对方来得快也去得快，倏地消失在了空中，那身装备虽说看上去很有分量，但整个人的动作却很轻，离开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大概是在空气动力学上下足了功夫。这些被扔在地上的犯罪嫌疑人个个被揍得不轻，警察很是熟练地出来羁押，显然已经不是

&esp;&esp;蝙蝠侠的夜晚似乎总是很忙。

&esp;&esp;自从同事提点过一次以后，特洛伊就有意关注过哥谭市的夜空。蝙蝠灯亮起的频率不高不低，大概每隔几天，就会有一群犯罪分子被打包扔进哥谭市警署的大门口。特洛伊对于这种无薪夜间加班的过劳行为向来没有好感，也因而心生了不少对蝙蝠侠义务劳动的敬意。

&esp;&esp;法律条款当中没有死刑，但擅闯民宅的开枪判定倒是很松弛，再加上一系列的相关条例，简直是在鼓励民众积极主动地加入增进武德的大军当中。

&esp;&esp;特洛伊在这几天里又打了通电话，去警察局追踪了一下那孩子的境况，结果惊异地发现对方已经被放走了。

&esp;&esp;未成年，没造成实质性经济损失，唯一的赃物就是枪已经被缴获，监狱早就满员了塞不进去那么多人。

&esp;&esp;警署在电话里说道，态度也很无奈：祝您工作顺利，弗雷因先生。

&esp;&esp;他叹了口气，回地下室继续修整改装车。这里遍地灰土尘埃，光是清理就花了他一个晚上，工作效率比想象的要慢得多。

&esp;&esp;蝙蝠侠的蝙蝠车倒是解读速度稳中有进，卢修斯曾经问过他一次这样一个人工作会不会不习惯，特洛伊很坦然地表示，这样沟通较少的工作方式反倒更好，学生时代他就不太擅长跟同学团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