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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季白舟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但是我不想看着你消失，从我身边消失，在我面前消失……我才不是担心你的死活，我只是不能容忍，拥有你的助力，我还失败。所以，我只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还什么都没说，就抬手拎起季白舟迅速后跳，刀光划过，羸蚌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抱歉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但是这边稍微有点忙，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那还真是刚好啊，本王也只是恰好不想输给这个破系统而已。”吉尔伽美什露出了笑容，他双眸里的猩红似乎正在变淡，只是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大气深邃。

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地遏制，白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退的风景忽然停滞，吉尔伽美什唇角的弧度变大：“去找我吧，季白舟。”

身体被扔出去，季白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到树上才停下来。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只是凭借着本能转身。

她只看到吉尔伽美什幻化成一粒粒金色的光点，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耀眼的，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充满自信。他眼中装满了自豪，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眷恋。以及，少许释然。

而就在此时，久违的声音出现了。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获得隐藏成就［治愈专家］并获得成就点数五百点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与玩家吉尔伽美什增加好感度一千点。

系统提示：玩家吉尔伽美什数据消失，存档清空。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可随机选择新的servant，请选择是否选择。

系统回复：玩家季白舟拒绝选择，暂无servant跟随，开启单刷模式。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获得隐藏成就［单刷大神］并获得成就点数五百点

系统提示：由于好感度已突破系统单次可计量极限数值，玩家季白舟获得整数升级机会，同时由于玩家吉尔伽美什的数据已消失，玩家季白舟可获得额外补偿。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升到二十级。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获得隐藏成就［升级达人］并获得成就点数一千点。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获得史诗级珍稀物品［心想事成卷轴］满足相应条件即可使用。

季白舟觉得有什么东西闪过了脑海，但现在她没有办法处理这样的信息。羸蚌也在和她一起凝视着这份光芒的消失，直到苍冷的夜色重归黑暗。

“现在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仰起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羸蚌，白舟左手手腕上的红色玉石手链忽然释放出了绚烂的光芒。灼热滚烫的感觉蔓延开来，剧烈的疼痛一直刺向心脏。季白舟有些眩晕，她大口地喘着气，已经没有余力去回应羸蚌的讥讽。

“但是神会来。”

比羸蚌更快的是夜斗，雪器的光就如同名字一样。洁白无限，美丽但冰冷。然而这样的温度也无法让手腕上灼烧的疼痛缓解，季白舟死死地咬住唇最后还是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她握住自己的手腕，超过可以负荷的疼痛直接刺向大脑。

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张脸是完全陌生的。

☆、治贫乏（六）

捂着手腕从床上滚了两圈，季白舟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手腕上的红玉石手链安静地挂在那里，手腕也完好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季白舟几乎都要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是那串手链却是吉尔伽美什存在过的证明。

吉尔伽美什存在时，白舟没有办法感应他是不是存在。但吉尔伽美什消失以后，季白舟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已经不在自己身边。那种空荡而寂寞的感觉，像是浩瀚的海水一样几乎要把她淹没。

现在季白舟也觉得记忆力太好其实也不是完全的好事，她可以清楚地记起和吉尔伽美什相遇之后对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发音季白舟都能复述出来，就好像一切都还在眼前。

艾恩葛朗特的彼此戒备，东京的相互试探，未来世界的彼此厌恶，直到最后一刻的坦诚，一切就好像在短短的一天内发生。然而这一切又漫长地好像跨越了许多年，久到季白舟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他的消失而悲伤。

扶额苦笑，季白舟深吸了一口气，她爬下床，没在周围发现鞋子，她只好光着脚摸出了卧室。

没出大门，而是走到阳台上。向外看出，旭日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芒普照着大地。一条一条的街道向外蔓延，鳞次栉比的房屋安静地伫立。而在城外，同色的麦芒在微风的吹拂下一波一波地晃动，或许因为时间尚早，行人尚少。空气纯净地好像来自高空，天空也蔚蓝地如同纯色的丝绸。

一切都古老地如同一幅画卷，在眼前缓缓展开，季白舟惊异于面前的从未见过的风光，一时竟有些失神。而后她恍惚觉得这大概就是五千年前的小亚细亚，吉尔伽美什统治的地区。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原来是这样的光景吗？

“很美丽吧？”

季白舟转头看着身边淡绿色发的性别难以辨清的美人，福至心灵地脱口而出：“恩奇都？”

“你知道我？”恩奇都有些意外地挑眉，不过唇边却染上了几分笑意，看上去对季白舟的反应十分感兴趣。

“知道，知道。”季白舟忙不迭地点点头，她没有玩过fate系列的游戏，对恩奇都的了解仅限于各类同人。但是《吉尔伽美什史诗》她可是完整地拜读过，对恩奇都还算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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