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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叶可可戳了一下可怜巴巴的小海棠，总算明白了叶茗的感受——遇上这种聪明人可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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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妃娘娘是个臭棋篓子。

&esp;&esp;一盘还没下完，叶可可就绝望地发现了这个事实。

&esp;&esp;这老太太耍赖简直一绝，不仅自己会悔棋，还要连带着她也跟着悔棋，但就算这样，想要干脆利落地输掉也不容易，因为谁也没规定悔棋后下的地方就一定对啊？

&esp;&esp;于是等秦晔忙完了回到院里，就看到黑白二子堪称“如胶似漆”，场上局势杀得是“势均力敌”、“难舍难分”。在少女求救的目光里，他木着脸坐到祖母身后，进行场外援助。有了亲孙子当“狗头军师”，太妃娘娘在棋盘上那是如有神助，轻而易举就能将对手杀个片甲不留，堪称棋圣再世。

&esp;&esp;就这么连赢了三盘后，老太太才意犹未尽地砸么了一下嘴，“输得有点太快了，下次改进。”

&esp;&esp;叶可可当即起身：“告辞。”

&esp;&esp;老太太发出了不屑的哼唧。

&esp;&esp;秦晔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这犟到一处的一老一小，起身去了后厨，再回来时手里就端了一大碗药汁。

&esp;&esp;先前还在作妖的太妃娘娘一见那药碗就变了脸色，对着孙子一顿东拉西扯，闹闹腾腾地就是不要喝，而秦晔拿着碗站在祖母旁边，也不劝说，就这么站在原地，手指被滚烫的汤碗烫得发红。叶可可一看赶紧上手把药汤接下来放到桌上，用手肘捅了捅少年，“太妃娘娘怕苦，你去屋里把蜜饯拿出来。”

&esp;&esp;“就是，就是！”老太太跟着帮腔，“那苦汤似得玩意儿，本宫才不喝。”

&esp;&esp;秦晔用怀疑的目光瞧着祖母，后者偏过头又哼了一声，叶可可赶紧又推了他一下，才把人给轰进屋里。

&esp;&esp;见少年一走，太妃赶紧冲着少女挤眉弄眼，见后者不为所动才小声说道：“快帮本宫倒掉！”

&esp;&esp;叶可可撇了撇嘴，“娘娘您是当我傻呢，等世子出来，准能猜出咱俩狼狈为奸。”

&esp;&esp;“切，胆小鬼。”太妃也撇了撇嘴，“那药本宫喝着根本没用，就那孩子死心眼，非得试一试。”

&esp;&esp;“瞧您说的，药怎么会没用呢？”叶可可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孩子。

&esp;&esp;“本宫说没用就是没用。”太妃振振有词，“有那钱还不如攒着给他娶媳妇，他爹那些家底都在西北花不着，这京里的聘礼一年高过一年，再不预备着可不是得抓瞎吗？”

&esp;&esp;“说起来丫头你家聘礼定多少？一年的俸禄够不够？不够的话能不能看在我们娘俩孤苦伶仃的份上打个折？”

&esp;&esp;叶可可被她问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

&esp;&esp;“要不这样吧，”太妃思索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其实本宫匣子里还有一件压箱底的真货，是当年太上皇寿辰赐下的小玩意儿……这个再加上我孙子那张脸，顶个一千两怎么样？”

&esp;&esp;“我可真是谢谢您啊。”

&esp;&esp;秦晔的声音幽幽响起，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少年把蜜饯罐子往桌上一放，斜眼瞧着这两人。叶可可和太妃俱是一惊，一个一蹦三尺高，另一个突然对蜜饯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esp;&esp;“喝。”少年这回连

&esp;&esp;叶可可出德寿宫的时候，看到高墙脚下抽出了一根新枝。跟高大的宫墙相比，那跟枝子小小的、细细的，顽强地从泥缝中钻出，对着微风与日光抖着椭圆形的新叶。

&esp;&esp;这是一株小小的、新生的……连翘。

&esp;&esp;少女戳了戳跟在后面的秦晔，后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眯了一下，转身进屋。没过多久，就见他拿着花铲和一包药渣出来，三下五除二置了新生的小树苗于死地，然后熟练地把药渣埋了进去。

&esp;&esp;“药渣能够防止草木发芽？”叶可可一脸好奇。

&esp;&esp;“不，”秦晔答道，“但能吓唬它。”

&esp;&esp;也这么缺过德的叶可可看着他熟练地动作，只想夸一句“少侠好身手”。

&esp;&esp;二人正处理着“不速之客”呢，就听到远处的街上传来了一阵喧闹，偶尔还夹杂着清脆的铃音。

&esp;&esp;“要看吗？”秦晔见少女张望，用花铲将入坑填平，像是怕她听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法会。”

&esp;&esp;太（祖）以孝治天下，对寒衣、清明这等祭祖之日极为看重，加上这二节与上巳节总是连在一起，便有一种祭祀先祖方能上达天听的感觉。

&esp;&esp;因此，自建朝起，大夏便有了清明节后举行法会的传统。

&esp;&esp;这法会以“祭天”为名，由时任君王亲自主持，祭祀队伍则从京城的正门出发，沿着大街绕城一圈，最终抵达皇宫，以示驱鬼避疫、祈福去邪之意。

&esp;&esp;要说法会，叶可可当然是想去看的。虽说爹娘平日并不禁她出门，但类似一年一次的庆典，就像是新年时的鞭炮，错过了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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