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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和孙芳菲一进门，屋子里面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esp;&esp;“你们……找谁？”其中一个女老师问道。

&esp;&esp;孙芳菲微微鞠了一躬：“各位老师、领导，我是今天上午自作主张来参加自主招生的那个学生。冒昧叨扰，请各位老师见谅。”我在身后看了孙芳菲的仪态，昂首挺胸，双手交叉，丁字小步，显得仪态万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esp;&esp;“谁？”所有老师都打量着孙芳菲，却想不起来孙芳菲是谁。

&esp;&esp;我在旁边补充了句：“老师，她就是那个你们叫她把头发染回来的那个女生啊。”

&esp;&esp;“啊？”所有老师都一脸懵逼，有个老师正张嘴想要吃饭，筷子却也停在了半空中。

&esp;&esp;“你又是谁？”校长问道。

&esp;&esp;“我是那个……”我心想不好，我剪了个特别乱的发型，又变了不少颜值，他们认不出来我了。要是因为换发型的事儿改变他们对我的印象，进而影响程灵的复试资格就不好了。

&esp;&esp;我赶紧换个说法：“我是陪她来的。”然后便沉默不语。

&esp;&esp;校长看向孙芳菲：“你就是那个上午留着染发的那个同学？”

&esp;&esp;孙芳菲优雅地点头：“是。”

&esp;&esp;校长又问：“你把头发染回来，就是想争取一下自主招生的名额？”

&esp;&esp;孙芳菲说：“校长，两年以前，我交过一些错朋友，做过一些错事，染头发，也是其中一件错事。我把头发染回来，主要是想改正自己的错误。”

&esp;&esp;这个回答有点儿哲学，这是孙芳菲从来没有过的说话方式。

&esp;&esp;校长忽然用英语发问：“我这里没有你的档案，你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esp;&esp;“校长，三年前，中考的时候，满分六百分，我五百九十八分。”孙芳菲郑重地说：“我是全县第一。这两年，我的学业荒废了，但是我自信，以我的智商，把这两年荒废的内容补回来，不会太难。”

&esp;&esp;校长沉吟了一会儿：“你荒废的有多少？”

&esp;&esp;“我高中只上了不到半年，之后就去了职高，呆了两年。”孙芳菲说：“不过我年纪很小，现在和高二学生差不多大。”

&esp;&esp;校长回头问了问其他几个老师，然后给孙芳菲了一个答复：“你的口语水平，勉强合格，但是对于你的成绩，我们还是有疑问的，我们下午两点的火车。现在还有两个半小时，你做一套试卷，我想测测你的水平。”

&esp;&esp;孙芳菲愣了一下，笑道：“老师，我这两年的学业，荒废了，所以……”

&esp;&esp;“试试看吧。”校长沉下了脸，然后掏出一张试卷给孙芳菲。然后看了我一眼，又把试卷给了我：

&esp;&esp;“你就是上午那个想为同学出头的那个学生吧？”

&esp;&esp;“嗯。”

&esp;&esp;“你这是什么发型？”

&esp;&esp;“给我剃头的是个新手。”我只能这么说。

&esp;&esp;“你也做一套这个试卷，我们看看你的水平。”

&esp;&esp;尼玛啊！

&esp;&esp;老子是来陪孙芳菲的，不是来做题的啊！

&esp;&esp;我想拒绝，不过想到我和孙芳菲是一起来的，我要是拒绝，恐怕会折了孙芳菲的面子，于是只好接过来。

&esp;&esp;校长带我们去另一间房间，叫服务员给我们搬了两张凳子，

&esp;&esp;就这样，我们对着满桌子菜做题。

&esp;&esp;试卷拿到手，发现是一套数学卷子，上面全是高一的内容，并不是很难，很多题口算就能算出结果。我本意也没想好好做，于是只是遇到几道稍难的题才在试卷旁边演算几笔。两个小时做完的试卷，我不到四十分钟就交卷了。

&esp;&esp;让我没想到的是，孙芳菲也是四十分钟就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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